“我就在一群瘋子當中,難道還需要去刻意了解嗎?”
李夢露饒有興趣地問:“你對他們感覺怎么樣?”
“腦回路很清奇,其他還不錯,沒有外面的那些是是非非,但也有這里的規矩,比如拼圖,我昨天跟你提過的。”
李夢露點點頭:“我也聽說拼圖這個東西了,不過其他醫生說這不過是鬧著玩的把戲,但你好像對這些拼圖很在意。”
“不是我在意,是所有人都在意,你要是覺得這個東西不重要,勞您駕,見到了就帶給我。”
李夢露話鋒一轉:
“你聽說過精神分裂嗎?”
“聽說過呀,我們隔壁病房就有一位,還和傻子玩的不錯。”
“哦?那我還真沒見過,等著我去看看。”
李夢露越有興趣,老悶幾個人已經先行離開了,看樣子是去給新來的患者幫忙了,南國問:
“你到底來找我干什么?”
李夢露沒有急著說出自己的目的,而是開始講解起了她工作范疇和對精神病患者的理解。
她說精神病的種類其實有很多種,比如青春型精神病、偏執型精神病和緊張型精神病,在這些病癥的下屬分類里,還有一些奇特的分支。
而這些精神病的種類看似冗雜,其實大體的特征都差不多,他們大多都拒絕與陌生人交流,缺乏興趣,缺乏運動,缺乏興致,缺乏禮儀等等等等···
但是這并不是說有此類特征的人就有精神病的潛質,與這些特征相駁的一些行為也有可能是精神病的特征。
那就一些比較隱形的精神病特征了,在這些隱秘的精神病患者群體中,有一類最為可怕,這類患者也是李夢露目前論文研究的課題。
南國被吸引了興趣,他問是什么狀況,李夢露坐好了說:
“幻想型人格障礙和多重人格融合,也叫D·I·D。”
南國有些頭疼的感覺,李夢露跟自己說這些干什么呢?該不會是暗示自己有什么人格障礙吧?
“你···該不會是暗示我···我有人格障礙吧?”
李夢露沒有急著回答南國,而是開始科普起了這種可怕的癥狀:
患有這種障礙的患者很特殊,他們有著多重且各不相同的人格,且這些人格都是獨立、自主、分離的,在相同的時間里只會出現一種人格,其他人格會以一種蟄伏的狀態隱藏在意識當中,任何情況任何狀態下,都只有一個人格占據主導位置。
打個比方,患者的身體就相當于辦公室的椅子,這把椅子上只能坐一個人,這個人,就相當于一重人格,其他人則在旁邊排隊,輪流主導這把椅子,也就是這個患者的身體和意識。
這種輪班一樣的制度并不是隨機的,而是遵循一種本能,在那種情況下最適合那種人格出現,這重人格才會占據主導地位,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南國坐如針氈,他覺得眼前的李夢露好像是把自己當作了典型案例來分析,這讓他很難受:
“你跟我說這些,到底干什么?”
李夢露還是沒有正面回答南國,她說:
“其實,我在意的不是這種患者的狀態和人格,更不是他們做的事情,換句話說,他們的行為與我無關,我也沒興趣。”
“那你對什么有興趣?”
“我對他們的能力很有興趣。”
李夢露終于說出了正題,她彎下腰,玩味地看著南國,仿佛在審視自己的獵物,而她口中能力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