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
南國有些琢磨不透了,李夢露醞釀了一下措辭,她解釋說由于這種人格具有完全獨立和自主的特性,所以每個人格把控身體的時候,患者的身體所做出的反應也不盡相同。
比如一重人格有糖尿病,那么當這重人格主導患者身體的時候,患者的身體便會出現胰島素缺失的狀態,導致了患者需要在這種人格降臨的時候注射胰島素來維持身體的健康狀態。
又比如患者的人格是一個女性的人格延伸,那么這種人格在主導患者身體的時候,患者就會變得多愁善感,喜歡美麗的事物,渴望愛情,并且身體的力量會被限制在女性的極限范圍內。
聽起來非常不可思議,但無數的病例表明,在這種狀況下,患者的身體會根據人格來調整自身的能力極限。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體內有一重人格是健美冠軍,那么當那重人格降臨的時候,我的體能和身材就是同期健美冠軍的水準?如果我的人格是殘廢,那我還缺胳膊少腿不成?”
南國表明了自己的疑問,同時也道出了李夢露這個說法中所包含的不合理的地方。
李夢露搖搖頭說:“這正是我想證明的觀點,你所說的體能極限和身體殘缺的表現,也許是用一種另類的方式展現出來,我們在這一個領域的研究還處于探索階段,不能一概而論,也不能盲目確信,一切都只能依靠醫學領域的研究去慢慢體會。”
南國有些頭疼了,他不僅不認可李夢露的觀點,而且對這個女人的用意感到懷疑,他覺得李夢露可能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患者來分析了。
這種潛移默化的交談方式讓他十分抗拒,南國搖晃著身子站起來:
“這種人格分裂的瘋子我目前還沒領教過,以后也不想領教,咱們還是換個話題吧,我去拿個包子,也許包子能治療好我的失憶,你覺得呢?”
說完,南國走到打飯的窗口拿了一個包子回來,一去一來的時間,這個話題也就戛然而止了,南國難捏的很巧妙。
李夢露也沒有窮追猛趕,南國咬了一口包子,他問:
“哎,問你個事,你父親···和你關系怎么樣?”
“很好啊,看不出嗎?”
南國吃著包子,想起了小鹿所知道的事情,他嘗試性地開口:
“那你父親和你母親的關系···”
說到父母關系,李夢露的表情變得有些拿捏,她沉默了片刻,過后說:
“一般,怎么了?對我家事這么感興趣?”
南國點點頭,他從李夢露的眼睛里看到了落寞和惋惜,他也猜的出來,這對夫妻之間的關系可能不會很美好。
除了那件事情之后,哪個人還能保持平靜呢?
南國心領神會,他的心里閃過一絲惡念,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他沒有跟李夢露講出小鹿所經歷的那件事情,因為他覺得眼前這個姑娘雖然談不上招人喜歡,但也沒壞到讓人打擊報復的地步。
一個為非作歹的父親?一個水性楊花的母親?
如果把這樣的體驗強行灌輸給一個女兒,那未免有些殘忍了,南國最終選擇了沉默。
倆人尷尬了一段時間,李夢露打破了僵局,她說:
“你和我父親的關系我雖然不太了解,但是我知道他現在是你的···債主?這么說可能不太好聽,但也是實話,你可不要自討苦吃,更別想著坑蒙拐騙,來這之前我就聽說你了,大騙子。”
南國開始想干脆跟李夢露坦白算了,這丫頭嘴上不饒人,說的話也太難聽了,好像李柏日是無辜的,自己反倒成壞蛋。
“嘿,你還以為你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