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傻了,李柏日被送到后樓?這是去干什么?
難道說···
南國隱約感覺這件事情不對頭,馬海走過來貼著南國的耳朵說: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我估計都和你有關,對吧?”
南國慎重地看著馬海,沒有表態。
馬海呵呵一笑,也沒糾纏這就轉身離開了,邊走還在哼著歌,神情很愜意,南國站在風中無話可說。
李柏日去了后樓,這絕對不是什么好兆頭。
南國確信了這一點,他雖然不喜歡李柏日,但是現在很多事情都要從李柏日那里尋求突破,所以他不敢也不想讓李柏日出意外,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去找瘋隊長問清楚怎么回事。
他來到了警衛隊,警衛隊的隊員說:瘋隊長休假了,從今天開始。
南國失望而歸。
瘋隊長被支走了?
這是院長給他出的主意嗎?南國不知道,他左思右想,悄悄來到了醫生的辦公區域。
只剩下李夢露了,要是她那里再沒有線索,自己可真要倒霉了,而且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李夢露。
來到了辦公樓前,南國先是選擇了光明正大地要求見李夢露,但是醫生一看是南國,皺著眉頭就給他轟走了。
看來李夢露已經和別人打了預防針不見自己,南國著急也沒用,只能換一個方式,他鉆進了通風管道。
爬了很久,南國找到了李夢露所在的走廊,可他驚訝地發現整個走廊的通風口都被焊死了!?南國灰頭土臉地爬了回來,他知道壞了,這肯定是李夢露安排工人緊急修補了管道的柵欄,以后這條路也走不通了。
無奈之下南國回到了病房,老悶和傻子打飯回來,南國一點胃口都沒有,他看著遠處院長的辦公樓,內心一片灰暗。
李柏日再也沒出現,一整天都不見蹤跡。
李夢露又不肯見自己,瘋隊長也意外休班了,南國很頹廢。
一直到了晚上,老悶都在陪著南國,臨近宵禁的時候,燈光復起,歌謠飄零。
南國覺得自己在瘋人院的時光仿佛被人給偷走了,他的人生就像是歌謠里的惆悵,只能憑吊,無關懷念。
在窗前坐了很久,老悶一直在唉聲嘆氣,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南國的沉默讓人發慌,更讓人唏噓。
“嗷···”
沉默終于被打破,南國閉上了眼睛。
他聽到了一聲慘叫,這就是他隱約感覺到的不安,終于發生了。
那聲慘叫來自于后樓,沒人知道是誰發出來的,可是南國的心里一片澄明。
這聲慘叫夾雜著悔恨和不甘,該來的躲不過,該死的活不了。
南國知道這是李柏日的聲音,自打他進入后樓的那一刻,這里的一切就朝著不可逆的絕境流淌,南國嘆了一口氣:
“走吧,去草坪。”
老悶被嚇了一跳,趕緊帶著南國來到了草坪,當他倆來到草坪上的時候,這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臨近宵禁但還沒有宵禁,瘋人院里很多人都來湊熱鬧了,大家都聽到了一聲慘叫,這本來是常有的事情,可是那聲慘叫來自于后樓,這就有些奇怪了,大家都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幾個護士在遠處交談,表情很慌張,南國沉默地站在人群中,他看到了馬海,也看到了院長和李夢露。
所有人都來了,南國冷眼旁觀,馬海走過來,他的表情終究不再戲虐,馬海說:
“該來的躲不掉,有人生就有人死,你要保重。”
南國點點頭,看來馬海知道很多事情,現在不是聊天的時間,南國看到很多警衛隊的人沖進后樓,整個瘋人院里人心惶惶。
過了估計有半個小時,宵禁時間,可是大家都不打算離開,院長今天也很寬宏大量沒有驅散眾人。
等警衛隊的人回來,領頭的人跟院長交代了幾聲,院長的表情很奇怪,南國隔著遠處,看到李夢露捂住了嘴,她發瘋一樣沖向了后樓,人群此刻傳來了騷動,有人說···
剛剛調到后樓臨時值夜的李柏日,失蹤了。
地下室那里有一行鮮血,很冷,很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