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呢你說?”
“不知道,我以前也沒來過后樓,但這里肯定有我們不了解的事情,慢慢來吧。”
“我們能玩捉迷藏嗎?”
“傻子,剛才你為什么打院長?”
“我沒有。”
“老悶,傻子就交給你了,我們盡量不要讓他出現。”
···
南國始終在自言自語,喋喋不休的聲音卻顯得十分詭異。
鐵門上面的縫隙,有雙沉默的眼睛看到了這里發生的一切,一直等到南國不再說話,那雙眸子才遁隱在黑暗中,眸子里有驚喜的味道,更有火熱與期待。
“成功了···”
莫名處,南國似乎聽到了有人在說話,可他追尋不到來源,他盤腿坐在地上,拿起病歷,開始磨練自己的意志和能力。
如果說院長告訴自己的都是真的,他創造了老悶和傻子,那陳教授和小鹿為什么不能出現呢?
南國閉上眼睛,病歷里關于小鹿和陳教授的記載很模糊,而且大相徑庭,他只能憑借自己的想象去模擬出二人的姿態。
可他努力了一晚上也毫無進展,這兩個人給他的感覺很陌生,絕對是完全不屬于自己理解范疇的那種陌生。
南國覺得這兩個人的人格,應該很難被自己模擬并且賦予,實際上他也不過是嘗試一下,并不打算真的再捏造出這么兩種人格。
院長剛才的那番話,已經讓他感覺到了危機,他需要盡快掌握住人格的切換,掌握最終的主動權。
他可不想最后被自己給泯滅,可他也不想就讓老悶和傻子這么消失。
畢竟都是屬于自己的人格,南國很糾結,更覺得不安。
病房里的日子很枯燥,暗無天日,南國分辨不出白天與黑夜,望風的時候他也只選擇在門口站著,不敢輕易出去。
他發現后樓的規矩卻是很奇特,院長不會經常出現,關于那個被勒死的人院長每次也都一概而過,沒有多談。
南國每天按時吃藥,然后以囚籠的姿態活動身體,保持精力。
他發現后樓的病人很多,在望風的時候,大家都異常安靜,稍微一點點的舉動造成的聲響都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本想著找人問清楚為什么這樣,可是想想張嘴的后果,南國打了個寒噤也就作罷了。
可是在鐵門鎖死的時候,南國偶爾也能聽到別的病房傳出的動靜,有人在呻吟,有人在低聲咒罵,雖然很細微,但還是可以借此來證明不是他聾了。
本以為鎖門的時候會有人不回病房,甚至可能需要警衛出面,但南國發現自己想多了。
只要到了鎖門的時候,一聲咔嚓,所有人都會自覺回到病房,他起初不明白原因,但是后來,南國知道為什么了。
有一次一個病人在鎖門的時候沒有趕回來,當病房的門關緊,黑暗中的瘋子很著急,甚至不顧一切開始敲門,但是僅僅過了十幾秒,南國便看到一個黑影閃出來,那個瘋子遂即一聲哀嚎,被拖拽進了無邊的黑暗中。
第二天望風,甚至在那之后,南國都沒有再見過這個人。
那個黑影是什么?
南國不敢假設,他只是很慶幸自己是個守規矩的瘋子。
他也開始在門口徘徊,不與人碰面,不與人對視,他慢慢地朝著走廊深處摸索,也慢慢熟悉了隔壁幾間病房的狀況。
鎖門之后,南國會鍛煉自己切換人格的能力,院長每隔一個禮拜會出現在他這里,南國會用不同的角色回答院長的問題,藥物也從未間斷,南國發現院長開始有些迫不及待。
院長說,要盡快幫助南國恢復正常,這對于他的事業也是一種光輝的印證,南國表示了認同。
后樓的瘋子很多,每個人都給人以恐怖,南國從未想過交流,他只是想讓自己保持安全,然后盡快脫離這個鬼地方。
可是這種明哲保身的做法,終于在某一天被打破了。
南國在望風的時候遇見了一個人,這個人讓他無比地激動,又無比地震驚,甚至懷疑起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