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望著紙上的名字有些琢磨不透,南國拍拍小鹿,用很坦誠的目光望著他。
南國的意思是讓小鹿去找這個人,對他坦白一切,眼下誰都指望不上,也許這個人才知道始作俑者的身份。
如果說院長是是幕后黑手,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南國首先想到的是那筆錢,可把自己逼瘋,再給關到后樓,跟找出錢的下落有什么關系呢?
南國覺得匪夷所思,所以他決定讓小鹿去找馬海,只有他才能給自己一個確切的答案。
馬海在瘋人院里風生水起,掌握著海量的拼圖儲備,更是能及時感知到瘋人院里的風吹草動。
現在南國深陷巨大的危機當中,要想找出一條活路,那馬海絕對是很重要的一環。
可小鹿接下來在桌子上所寫的話,讓南國更加猜不透了。
小鹿在桌子上寫:
院長讓我引誘你作為一個騙子會把錢放在哪
南國想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小鹿也解釋不清楚,張牙舞抓的樣子很著急,抓耳撓腮的動作又很滑稽。
倆人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南國看了看表,心想差不多了,還是先讓小鹿回去算了。
在這閑扯了半天,一句正題都沒有,院長難免會起疑心,不如先讓他回去,自己也好厘清思緒。
小鹿點點頭,整了整別扭的白大褂,看來這身衣服在他身上穿著很是不舒服,小鹿臨走前還是很誠懇地在桌子上寫了一句話,南國哭笑不得:
baozhong怎么寫?
南國拍拍小鹿,沖他點點頭那意思是心意我領了,字就不用寫了,有功夫回去看看那本《末代**》,多認兩個字也省得自己在這里還操心受累。
小鹿轉身離開,鐵門一關,回響的聲音讓南國感到眩暈。
自己到底是不是瘋子?
院長所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么?
南國陷入了沉思當中,他像是黑夜里喘息的野獸,沒有任何生息,卻蘊藏著殺機四伏。
另一邊,小鹿穿著白大褂,他現在是以一個“臨時醫生”的身份來到后樓,雖然很不情愿,但好在這身衣服給了他絕佳的掩護,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并沒有遇到什么阻難。
只是臨走之際,小鹿在轉角的樓梯處看到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給人的感覺很冰冷,小鹿渾身發毛。
像是陰影里窺視的野獸通了人性才有的狡詐,小鹿不敢逗留,急急離開了后樓,出來之后還覺得心有余悸。
他仿佛聽到身后有喘息的聲音,噴吐的熱氣在自己的后脖子驚乍了汗毛,讓人沒有回頭的勇氣。
小鹿沒有回病房,他來到了院長的辦公樓,這是院長交代的,日后每次從后樓出來,都要去院長那里報到。
敲開門,院長正在沙發上等著自己,小鹿戰戰兢兢地坐在院長的對面,動作有些不自然。
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南國并不知道,可小鹿心里跟明鏡似的。
那天院長找到小鹿,跟他說有二十張拼圖的交易,問小鹿有沒有興趣。
小鹿這個人怎么說呢,打個比方:左手給他拼圖,右手槍斃他爸爸他都不心疼。
所以院長剛剛開出條件,小鹿甚至沒問情由,當即答應下來。
院長很滿意小鹿的態度,他說讓小鹿假扮一個人的主治醫師,并且在他穿著白大褂的時候,其他人也都會給予照顧,不會拆穿或者刁難。
這讓小鹿飄飄然了,其實他對醫生這個職業本來沒有什么很大的追求,但是常年在瘋人院里受醫生壓迫,也有點“換位思考”的苗頭,小鹿也會時常幻想自己是一個醫生,而那些作惡多端的人則受制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