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悶腿都嚇軟了,他好像聽說過這種可怕的神經毒劑,小鹿這時候若有所思地問:
“是不是那種喝了就會鬧肚子的東西?”
女醫生愣了一下,搖搖頭說:
“你說那個是瀉藥···”
小鹿點點頭又問:
“那這個呢?”
“很嚴重。”
“哎喲,那是不是會感冒發燒?”
女醫生瞪了小鹿一眼,然后看向老悶,老悶說:
“這好像是那個什么蘇聯前特工被害案里出現的神經毒劑吧?”
女醫生說就是這個,不過這個是?II型的,她并沒有聽說過,看來是新的研發品種,毒性也許更強,但致死的方式可能也有變化?
老悶問女醫生為什么這么說,女醫生沉默了一會,把手絹拿下來,她聞了一下空氣中是否有異樣的味道,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這才說:
“好了,不用怕了,也別捂著了。”
老悶不敢大意,他問女醫生為什么敢如此斷定,女醫生陰著臉說:
“這要是?I型的諾維喬克神經毒劑,咱們早都死了,諾維喬克是揮發性神經毒劑,中毒者很難察覺,但會作用于身體各部器官,引發呼吸衰竭,內臟出血從而導致壞死,根本沒有血清可以緩解。”
老悶的嘴捂得更嚴實了。
小鹿被彪子按在臉上,幾乎窒息,照這個速度下去,不用神經毒劑他很快也會呼吸衰竭。
被人當抹布用,這是一種屈辱的行為。
女醫生看著三個沒出息的大男人,實在有些不齒,她搖搖頭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手套重新帶好,然后輕輕撿起一支沒有打破的針管。
“你要以身試毒啊?不用這么實踐主義吧?”
小鹿還在吵嚷,女醫生沒搭理他,把針管放在手上看了很久,然后又看向了旁邊的那些藥盒。
他發現藥盒之所以這么重,是因為夾層還有幾大塊鋼板用以隔離,但想想里面裝的是什么,這一切就都不足為奇了。
老悶此時還心有余悸,他不知道女醫生想干什么,只看到女醫生的臉色很難看,咬著嘴唇好像想起了什么傷心的事情。
她把這個神經毒劑用手絹包好,然后揣在了兜里,然后站起來說:
“這件事千萬別告訴別人,咱們出去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別讓外面的人懷疑。”
老悶早都不想在這地方呆下去了,一大堆神經毒劑,還有泄漏的,他不想自己一把老骨頭交代在這,這就躲著那些藥盒連蹦到跳躥了出去。
回頭等小鹿,誰知道彪子手中的小鹿臉色很難看,青紫青紫的,跟豬肝一樣,老悶趕緊捂好嘴,悶聲大喊:
“哎喲我去,還說沒毒,小鹿臉都青了!快送他去搶救啊!”
女醫生也被嚇到了,回頭看小鹿,這才發現他是被彪子被勒得喘不上氣了。
女醫生拍拍彪子說:
“給他喘喘氣。”
彪子不情愿地松開手,小鹿掉在地上,大口喘氣:
“憋死我了···”
被人當成抹布捂在嘴上,小鹿很久都沒能走出今天的陰影,但想想這個人是彪子,他也就得過且過了。
幾個人從雜物室出來,把門重新關好,老悶這才敢把油布扔掉,他帶著小鹿準備離開,小鹿依依不舍,女醫生說:
“回去吧,記得守口如瓶,不然···”
指了指懷里的手機,老悶想起那張照片,實在生氣,揮揮手就要走。
剛轉身,女醫生就從背后把倆人給叫住了,老悶回頭,一臉不耐煩:
“我說,你還想干嘛?”
女醫生俏皮一笑,剛才的危急好像從沒發生過,她說:
“你叫什么我還不知道呢,以后不懂的我去問你。”
老悶不敢告訴她,這就胡亂說以后見到再說吧,再轉過身的時候小鹿愣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