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過程有些草草了事,伴隨著臺下瘋子們的歡呼起哄,小鹿迎娶了自己的新娘。
接下來的環節就是給來賓“敬酒”,當看到兩個人手里端著尿樣逼近的時候,所有人都說:
勸酒不是一個好習慣。
院長已經先一步離開,當他看到小鹿和彪子進行交杯尿樣的時候,這個行徑已經超乎了他的心理預期。
女病區的蘭蘭也沒有出現在婚禮現場。
沒人知道蘭蘭的近況,但是背地里有人傳出風言風語,男女病區取消了隔離,導致蘭蘭的地位因此一落千丈,她在謀求一種辦法來解決目前緊迫的狀況。
草坪上只剩下一群瘋子和傻子,大家手舞足蹈,也有人暗中觀察。
老悶忙了好幾天,一直到婚禮差不多結束才能坐下來吃口菜,他看草坪上人聲鼎沸,也看到幸福的眷侶依偎在一起,老悶覺得這些天的努力還是值得的。
婚禮一直忙到了晚上,到了臨近宵禁的時候大家才散場,可還是有一群人不甘心。
他們問有沒有鬧洞房的安排,旁邊的人耐心勸告說:
“友情提醒你一句,這可是彪子的婚禮。”
起哄的人打了個寒噤,這項傳統的民俗活動遂即作罷。
但是到了當天晚上,老悶還是有所準備的。
早在之前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婚禮之后的洞房該如何安排?
左思右想也沒個主意,老悶只能選擇把自己的病房騰出來給小鹿走個過場,等過了今晚洞房花燭再換回來。
雖然有些無奈,還有些不情愿,但是到了這會也沒什么好抱怨的了,于是老悶帶著傻子來到了陳教授的病房借住,這件事也爭取到了醫生的同意。
陳教授的病房本來就有個病友,神神叨叨的,現在又加上老悶和傻子,更顯得擁擠不堪。
在陳教授慷慨激昂的背景音樂中,老悶感覺他們這個團伙的人口數量是越來越多了,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而且不方便交流。
干脆想辦法換一間大點的病房?
其實老悶早就想換病房了,尤其是在小鹿和彪子在那發生第一次“實質性進展”之后,老悶對自己的病房產生了極其強烈的厭惡感。
而此時原本屬于老悶的病房里,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喜慶氛圍。
小鹿和彪子面對面坐在床上,彪子的頭上蓋著一層紅色紗布。
這是陳教授安排的,說給新娘揭蓋頭喻義好兆頭,匆匆忙忙間也沒忘了這些小把戲。
那首歌不是這么唱的嗎?
掀起你的蓋頭來,讓我看一看。
不過在女主角是彪子的情況下,這首歌應該改成:掀開的頭蓋骨,讓我嘗一嘗。
彪子有這個實力,大家都知道。
此時小鹿激動萬分,他覺得已經到了收獲愛情的時刻了,他顫抖著伸出手,把彪子的蓋頭掀開。
彪子居然有點害羞!
難得有了女性特征,她抬起頭,對小鹿咧嘴一笑,小鹿為之傾倒,這樣的奇女子,在這樣世俗的人間,是屬于他的可愛。
把蓋頭放在一邊,彪子豪邁地抖了抖肩膀說:
“差不多了吧?該辦正事兒了!”
小鹿的心里自己亂撞,他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彪子一把攬過小鹿的肩膀:
“來吧,今晚讓你見識見識灑家的風采。”
“討厭。”
整個過程有點血腥,就不累述了。
轉天到了第二天早上,沒人過來敲門,老悶也沒有急著回來,他先是找到了馬海,表明自己想要取一些拼圖。
馬海答應,老悶拿了將近二十張拼圖,馬海出于好奇問了一句:
“你拿這么多拼圖干什么?”
將近二十張拼圖,在瘋人院里那可是能要人命的,馬海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這些拼圖的用途。
老悶說:
“小鹿這不是結婚了嗎?我琢磨干脆給他弄間新病房,然后我們也弄一間大一點的病房,到時候把陳教授接過來,還有我和傻子三個人,再加上回來以后的南國,這不就是四個人了嗎?我是這么想的。”
老悶同時還表示,小鹿和彪子住在一起最好,省得倆人天天上演鵲橋會,這也是為了大家的眼睛著想。
這就需要夫妻病房了,要花不少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