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想起了李夢露,他小聲念誦著她的名字,這個脾氣暴烈的女人現在如何了?
李夢露被集團的人給抓走了,杳無音信,南國不知道怎么會想起她,只不過此情此景下,這種想念總會伴隨著某些惆悵。
他并不喜歡李夢露的性格,也對這個女人沒有太多好感。
但他還是為李夢露感到不忍,因為這個姑娘的經歷相較于她的年齡而言,似乎過于沉重了。
她的父親,她的經歷,她的未來,她所面對的一切,都伴隨著常人無法忍受的挫折。
南國不止一次想在電話中質問楊毅她的下落,可是他最終又控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牽一發而動全身,南國不想讓自己的沖動破壞他和馬海的計劃。
也許李夢露現在過得不算很好,但總不會有性命之憂吧?
總不能她也被改造成了人體實驗的工具吧?
南國不敢去假想李夢露現在正遭受的苦難,他轉身站起來,茶茶的歌聲已經停下,他也到了要離開的時候。
南國起身的時候看到了走廊上一閃而過的身影,他知道那是誰,那個身影屬于蘭蘭。
也許到了該和她攤牌的時候了?
南國帶著遺憾和沉思回到了辦公樓,這一夜他并沒有睡踏實。
第二天,還沒等南國起來,小鹿就到了他所在的辦公樓,南國穿著睡衣把門打開,小鹿急忙進來說:
“老板,你讓我找的那個人有消息了。”
還真巧,南國正打算去問問小鹿后續如何了。
小鹿進來以后說南國安排他找的那個人,已經找到了。
而那個人,正是蘭蘭的哥哥!
“他在哪?”
南國急忙問,小鹿卻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說法:
“我托我在春天鎮的同行去打聽了,原本還不報什么希望,沒想到這人一找就找出來了。”
“這么快就找到了?怎么找到的?”
小鹿說,這個人現在在春天鎮的垃圾場生活,他的那些朋友經常會去那里進行某些不正當的活動,時常和這個人碰面。
所以當小鹿提及要找的那個人的相貌的時候,這些人很快就知道是他。
“但是···”
小鹿說到這里,越發扭捏作態起來,南國問怎么回事,小鹿說:
“這個男人原來是一個瘋子啊!”
他說蘭蘭的哥哥居然也是一個瘋子,只不過沒有住院,平時靠著在垃圾場打工賺錢,沒有正式工作,也沒有經濟來源。
平時居住的地方也是垃圾場旁邊的鐵皮房,生活狀況不容樂觀。
南國聽完后覺得很奇怪,蘭蘭的哥哥怎么會是一個瘋子呢?
她又為什么沒有把哥哥接到瘋人院里來呢?
難道這其中還隱藏著什么故事?
“他在哪?”
南國問小鹿,小鹿說這個人還在垃圾場,什么時候想見隨時都可以把他帶過來。
“你現在就讓你那些朋友把他送過來。”
南國說完小鹿就去忙了。
不過半天的功夫他的那群朋友就把人給帶來了,小鹿很久沒有和朋友見面,再次相會,自然很開心。
“小鹿你可以啊,淪落到瘋人院都能風生水起,什么時候出院?”
小鹿的朋友帶著蘭蘭的哥哥來到瘋人院,進了鐵門之后,出于職業習慣張望四周,還不忘跟小鹿說著玩笑。
小鹿害臊地說:
“這話怎么說的,有能耐的人到哪都有能耐,要不你進來住兩天?”
小鹿的朋友婉拒了小鹿的盛情邀請,然后指了指蘭蘭的哥哥說人就在這,以后有需要再聯系。
交接完就離開了,小鹿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也很無語,這還真是個瘋子。
兩只手不住地發抖,口水也沒來得及擦干凈,眼神呆滯,頭發稀亂。
小鹿實在想不通這個人怎么會是那個冰山少婦蘭蘭的哥哥。
“跟我走吧,院長要見你。”
小鹿給這個人換上了患者常穿的病服,以免被別人發現,然后就帶著他來到了南國的辦公樓。
南國正在焦急等待,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南國一眼就看出不對勁來了,這個瘋子的狀態似乎有些異常。
“看來得讓老悶抽個時間給他做一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