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悶把手上打磨好的義骨放下了,他看了看黃瓜,心想這算不算自發性作死?
黃瓜不以為然,他表示說古代那些犯人臨死前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他臨死前想要來一頓火鍋怎么就不行了?
“你是不是真瘋了?在手術室里吃火鍋?你怎么不擼串呢!”
“擼串的話···也行,我要吃腰子!”
老悶氣急敗壞,自己跟這忙了一整天,黃瓜還這么不著調,何況一切都是他自己招惹來的。
要不是看他已經開瓢了,老悶真想幫他再進行一次這個過程。
可黃瓜就是要吃火鍋,任憑誰怎么勸都沒辦法。
南國無奈地望著老悶,老悶徹底沒脾氣了:
“得得得,這個義骨反正有消毒殺菌的作用,暫時蓋上,估計可以營造一個無菌的腦內部環境,吃吧!吃死了拉倒!”
南國最后望了一眼黃瓜,在得到黃瓜堅定的目光后,南國把手機掏出來了:
“小鹿嗎?你去后廚帶個火鍋來手術室這里,菜呀佐料什么的都準備好。”
南國給小鹿打了一通電話,小鹿雖然有些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對于南國的指令他還是很認真的。
過了半個多小時,小鹿帶著火鍋來到了手術室。
一起來的還有彪子和陳教授。
把手術室的門一打開,看到里面的場景,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這是咋回事?怎么還躺著一個?人體那什么盛宴啊?”
小鹿嘴都合不攏了。
陳教授的腦袋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彪子這時候走進來,瞇著眼睛看了一圈說:
“最后的晚餐?”
黃瓜點點頭說:
“你好,我叫黃瓜。”
彪子的眼睛瞬間放大,南國趕緊過來勸阻彪子,說黃瓜現在“腦子不好”,千萬別跟他計較。
彪子喘著粗氣,調整過來之后說:
“來吧,灑家還以為是聚餐呢。”
其實大家都是這么想的,只不過沒想到這個聚餐的發起人是黃瓜。
反正都這樣了,再壞也不過是一條人命,黃瓜自己都看開了,那別人還能有什么意見呢?
正好時間還富裕,借著這個機會放松一下,一會繼續手術。
大家很隨意,把多出來的一個手術臺擺在旁邊,圍坐一圈。
“來吧,開涮。”
這種詭異的場景就像是食人族的聚餐,小鹿把火鍋點著的時候戰戰兢兢,老悶無可奈何地問黃瓜:
“瓜弟,東西都到了,你就躺那吧,想吃什么就說。”
黃瓜很局氣,看樣子已經放棄掙扎了,他豪氣地說:
“羊肉牛肉!腐竹!土豆,白菜,黃喉,嗯···腦花不要,我這自己有···”
那就來吧?
手術室里的醫生和助手都坐了下來,氣氛很和諧,小鹿還帶了一瓶紅酒,老悶更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說是可以壯壯膽。
大家共同舉杯,默哀黃瓜開瓢。
黃瓜由于手術需要,不能飲酒,于是他喝了一杯葡萄糖聊表心意。
邊吃邊聊,幾個醫生輪番給手術臺上的黃瓜夾菜,黃瓜躺在那里動彈不得,倒也甘之如飴。
“我覺得咱們瘋人院的風格應該發揚光大。”
小鹿感受著如此詭異的氛圍,著實讓他發自肺腑地欽佩與座各位的坦然。
南國點點頭,回頭問黃瓜還吃點什么。
老悶又喝了一杯酒,旁邊的陳教授夾了幾筷子豬肚,忽然想起來什么:
“黃瓜是吧?你闌尾怎么樣?”
黃瓜在手術臺上吃的滿嘴流油,聽陳教授這么問,很認真地說:
“沒割。”
“要不···”
“你打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