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老悶慎重地看了一眼食堂大廳里的蘭蘭。
她就在角落里,正在給癡呆的哥哥喂飯。
老悶說,蘭蘭的哥哥后脖頸上有一個非常細微的傷疤,好像是被人用鈍器擊打造成的。
這本來不足為怪,但是老悶隨后的檢查報告顯示,這個人疤痕處的死皮周圍有毒素殘留!
這就意味著他的瘋病有可能不是自發的,而是因為中毒導致的。
老悶在驚疑不定之際又給他做了各種類型的毒物檢測,最終得出結論,蘭蘭的哥哥中了一型的諾維喬克神經毒劑!
老悶說完,再次表達了歉意,這些天忙碌于接待事宜,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剛才看到蘭蘭,又聽南國提及才忽然想起來。
南國沉吟了片刻,然后點點頭說:
“我知道了,你進去吧。”
老悶回去繼續吃飯了,這時候馬海走出來問南國怎么回事,南國把事情跟馬海說了,馬海唏噓不已:
“看來,這是有人存心不讓他們見面呀。”
南國也想明白了,應該是這么回事。
很可能是當初蘭蘭的哥哥不放心,就來瘋人院找蘭蘭。
但是當時的院長害怕蘭蘭告發他的暴行,就把蘭蘭的哥哥給趕走了,幾次三番下來,院長終于動怒了。
把他打暈,然后注射了神經毒劑,讓蘭蘭的哥哥變成瘋子,最終丟棄在春天鎮的垃圾場。
不過他還是被找出來了,南國讓這對兄妹碰面,也解開了這個持續多年的邪惡謎團。
“你打算怎么做?”
馬海問南國,南國看著蘭蘭說:
“這件事情,你覺得楊毅知不知道?”
馬海點點頭:
“他肯定知道,神經毒劑這么重要的東西少一針都不行,他應該是早有察覺,可能是他給壓下來的,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讓蘭蘭臣服于他,好手段呀···”
南國有些憤怒,這些集團的高層的手段如此喪心病狂,蘭蘭直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絕對不能繼續放任他們下去了。
“我得告訴蘭蘭。”
馬海搖頭說不行。
“為什么?”
“你告訴了她,她萬一選擇和楊毅對峙,你不就露餡了嗎?到時候他覺察出不對勁,蘭蘭的處境也有危險,所以我認為不行。”
“那你說怎么辦!”
馬海沉吟不語,過后給南國支了一招:
這件事情要是南國告訴蘭蘭,蘭蘭肯定要去找楊毅對峙,可要是她自己發覺了,就一定會反過來來找南國求助,這樣才穩妥。
有些東西,只有在自己發現的情況下才最致命。
所以應該安排一次體檢,讓蘭蘭自己把檢查結果拿到手,到時候說什么做什么她也就聽話了。
南國點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
倆人默不作聲,沒有當著大家的面把事情捅出來,回到食堂大廳繼續吃飯聊天,就對外融資的問題交換了意見,當天很快過去。
第二天,蘭蘭負責分發那80萬元的紅利,當她把錢轉匯給當初那些患者家屬以后,瘋人院的咨詢電話徹底癱瘓。
短短一個小時,瘋人院的大門都關不上了,瘋隊長拼命阻攔造訪的客戶,扯著脖子大喊要排隊。
急不可耐的訴求無法得到釋放,今天的瘋人院迎來了鼎盛的開始。
一傳十十傳百,這些初期盈利的老百姓最喜歡炫耀資本,他們明明不喜歡被劃分成三六九等,但卻喜歡讓自己站在盈利的制高點上,所以短短一個小時之內,“投資一千盈利一萬”的消息就已經瘋傳了整個春天鎮。
網絡上對這件事情的關注也已經達到沸點,質疑和震驚甚囂塵上,到現在已經沒人能阻止這一切了。
瘋人院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南國卻在辦公樓里不動如山。
所有需要露面的事情他都沒有出動,一切交由老悶負責。
老悶就像是明面上的先鋒,陳教授堪稱一員猛將。
馬海自然是軍師無疑了,小鹿依舊是排頭兵的角色。
今天的瘋人院上上下下都很忙碌,可還是忙中有序,院方為此開展了一項“健康普查”的工作。
所有患者和醫生都要參與,短短一個下午,檢查結果就已經出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