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瓜的遭遇可歌可泣。
時間追溯到廣場上騷亂的開始。
人群一涌而散,黃瓜洞察到了危險,第一時間跑到了人群外圍。
本想著等南國他們過來,但是黃瓜頭頂上的高帽實在奪人眼球,無奈之下黃瓜捂住天靈蓋,把高帽丟在了地上。
擁擠混亂的人群中什么情況都能發生,黃瓜捂著腦袋奔跑,唯恐被人發現。
這要是讓大家看到了他的義骨,一準要被送到動物園。
黃瓜可不想在那被人投幣觀摩,于是一溜煙跑到了街對面的公廁里。
在公廁里,黃瓜撿到了一頂女式頭套?
他不愿聯想這里發生過什么,只是把假發戴上,又等了一會,外面沒動靜了才走出去,這時候街上已經沒人了,黃瓜隨即離開。
可是他剛一走,他身后那個坑位的門就被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位胡渣滿面的大佬,神奇的是這位仁兄居然穿著女仆裝。
“哎呀,我的假發哪去了?一會還要參加女裝大佬巔峰晚宴呢,這可怎么辦呀,真討厭。”
女裝大佬,最為致命,尤其是撒嬌的女裝大佬。
要是黃瓜聽到他這么說話,估計會把假發摘下來果斷**。
在外面游蕩了幾條街的黃瓜徹底迷路,不知道該和其何從,反正是跟著感覺走,黃瓜來到了一條熱鬧的街道上。
這里好像是小鎮當地的集市,不少商販和手藝人都在沿街叫賣。
黃瓜穿著皮衣戴著假發套,混跡其中。
他這身裝扮還算正常,除了有些非主流,其余都好。
不過在小鎮文化里來說,非主流才是主流文化的一部分,黃瓜深諳其道,不慌不忙。
走著走著,看到人最多的地方不斷傳出鼓掌的聲音,黃瓜擠進了人群里,發現這是一群打把式賣藝的人在表演。
這種江湖手藝人在大城市里已經不多見了,但并不代表這種手藝的傳承消失了,他們只是轉換了陣地,在十八線開外的小鎮里開枝散葉。
黃瓜擠在人群中跟大家一起湊熱鬧,看到耍猴的,看到變魔術的,還有給手機貼膜的以及捏糖人的。
誠然,手機貼膜已經走向了鄉鎮,在這里服務大眾,儼然變成了小商小販的中堅力量。
最中間的是一名表演鐵頭功的手藝人,正拿著磚頭往自己腦袋上卯,滿地的碎磚頭,旁邊還跟著一個小徒弟拿著銅盆收錢。
黃瓜對此不屑一顧。
作為法學院的高材生,黃瓜對這種糊弄人的伎倆感到厭惡。
“多林寺民間藝人京東大師,鐵頭功震驚世人!”
橫幅拉得很高,黃瓜看到了多林寺,就想到了南國他們提到過的中通大師。
中通大師都進瘋人院了,還有人借著多林寺的名號招搖撞騙?
黃瓜用戲謔的語氣小聲嘀咕:
“都是蒙人的,換塊石頭試試?砸死你個豆腐腦,喔喔喔~”
“你說什么!”
周圍看熱鬧的人屏氣凝神,黃瓜嘀咕的聲音一下子就被表演的手藝人聽見了,眼睛瞪得溜圓,語氣不善。
大家很自覺地讓出一個半圓,黃瓜站在最顯眼的位置手足無措。
這名叫京東的民間閑散藝人走過來,鼻孔出氣,五大三粗:
“你再說一遍?誰是蒙人的?”
黃瓜聽他這么說,有些慌了,不知道該回什么好,正是后悔的時候,京東大師又說了:
“我是蒙人?有種你來試試,咱這磚頭可是正兒八經的紅磚,就是咱們春天鎮當地磚廠搬來的,不信自己掂量掂量!”
黃瓜沉吟了片刻,走出人群來到京東大師的身邊。
周圍的人把空隙堵死,人越聚越多。
“嘿,這位有脾氣,上去叫板了。”
黃瓜倒不是作死,主要是剛才京東的話提醒他了,不就是腦袋上砸個磚頭嘛,正巧是黃瓜的長處!
“我要是能來,怎么說?”
黃瓜指著磚頭認真地問。
京東有些驚奇,想不到這小子還真敢來叫板,看周圍的人越聚越多,京東心想這可不能露怯。
“你砸一個我來一個,看誰先躺下!你要是贏了,地上這錢看到沒?都是你的!可你要是輸了,給我跪下磕三頭,滾蛋!”
京東抱著肩膀威脅著黃瓜。
周圍的街坊議論紛紛,可是黃瓜不以為然,從地上抄起一塊磚頭就往自己腦袋上招呼。
啪!
在老悶敲核桃的錘煉下,黃瓜已經逐漸適應了自己的堅硬,區區一塊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