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推著單車走過來,翻斗車已經開遠了,轟隆隆的聲音根本聽不到后面有人在呼喊,現在小鹿下落不明,彪子的臉色很難看。
“你們···”
南國指了指遠處的翻斗車,又指指彪子,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彪子怒從心起,把單車舉起來砸在地上:
“呔!灑家要去屠宰場救小鹿,你們誰跟灑家去?”
眾人搖頭。
“那就算了。”
彪子走過來和大家站在一起。
“你倆是怎么回事?”
彪子坐在路邊,其他人也都圍坐下來聽彪子講故事,順便等小鹿回來。
應該沒多大問題,只要小鹿說清楚了一會估計就回來了。
況且小鹿和屠宰場的生豬除了在智力不分高下以外,形狀上有著很大的區別。
彪子坐在地上,托著腮開始講述她和小鹿的遭遇。
···
最后一次,時間回溯到廣場上的混亂時刻。
混亂開始,小鹿被彪子夾在腋下,逆流而上,殺出了一條血路。
所有人都在向外圍擁擠,唯獨彪子往人最多的地方沖,她很喜歡這種混亂局面,儼然已經把這當成是一種游戲了。
跑了十幾米,撞出兩個骨折,三個軟組織挫傷,一個昏厥。
彪子對自己的成績很滿意。
而被她夾在腋下的小鹿就很痛苦了,幾乎要窒息,掙扎著喘了一口氣,再看看周圍慘叫的路人,小鹿馬上提醒彪子:
“你當這是打保齡球呢?快跑吧,一會警察要來了!”
彪子一回頭,地上躺著很多被她撞到的路人,都在哼唧,城管也慢慢圍了過來···
彪子看形勢不對,馬上夾著小鹿向外面跑。
好不容易又殺出一條血路,就這短短百十來米的距離,彪子的野蠻沖撞把一名賣瓜的大伯撞成六級傷殘。
這也是后來為什么廣場上來了很多警察的原因。
倆人跑到了安全的地方,彪子把窒息的小鹿放下來,扇了小鹿一耳光把他叫醒:
“醒醒,看看這是哪?”
小鹿醒過來,迷惘地看看四周,然后搖頭,他也不認識這地方。
“你不是有朋友嗎?找他們?”
彪子回頭張望,沒有看到南國他們,馬上問小鹿有沒有其他人可以聯系。
小鹿想了一下說:
“這一時半會的哪里找啊?算了,等一會吧,晚點咱們去站臺。”
倆人開始在街上游蕩。
游蕩了兩條街,彪子累計毆打了四名賣西瓜的大爺,要不是小鹿攔著,肯定還有第五個。
小鹿看這不是個辦法,主要彪子也打累了,倆人又餓又煩,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
于是他們就看到了城北飯店。
可是小鹿摸摸兜,一塊錢都沒有,怎么去吃飯呢?
再加上倆人穿的這身衣服,一看就不是好人,剛才被毆打的賣瓜大爺也想不通,怎么是女警打人嫌犯拉架呢?
帶著這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兩個人蹲在街邊開始謀劃。
想了一會,小鹿一拍腿:
“要不咱倆配合演一場吧?”
“啥意思?”
彪子不明白,小鹿開始發揮自己的職業特長,跟彪子交代了幾句,彪子聽完喜上眉梢,捶了小鹿一拳頭:
“你還真皮!”
又過了一個小時,等小鹿蘇醒,兩個人才開始行動。
首先,彪子穿著這身女警服就很有威懾力,雖然是歐美大片里的裝扮,但放在這種小鎮里還是很唬人的。
彪子提著小鹿來到城北飯店,王大旺正在拍蒼蠅,到了下午兩點左右,員工的飯菜也準備好了,就放在門口的桌子上。
飯店上班的人吃飯一般都不會選擇在正餐時間,要么提前,要么推后,這是常識。
倆人走進來,彪子和小鹿吞咽了一下口水,這是餓的。
王大旺和服務員也吞咽了一下口水,這是嚇的。
怎么突然冒出來一個女警?
還帶著一名···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