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來你們和我一樣喜歡這首歌,那就這樣吧,把這首歌當作咱們進軍音樂領域的排頭兵,南國你說怎么樣呀?”
楊毅不懷好意,南國的嘴角有些抽搐,他的茶茶不允許被玷污,更不會允許被世俗牽繞:
“我看不怎么樣,茶茶不適合做音樂產業,她是這里的患者,不是工具,希望你明白。”
當著大庭廣眾,南國沒有一點掩飾地表達了自己的反感,周圍的人悄無聲息,鄒茍的表情很是詫異,楊毅卻毫不見外,隨口打了個哈哈,沒有動容。
隨后楊毅又簡單叮囑了幾句話,視頻會議到此結束。
會議室里的人還沉浸在茶茶那首詩歌里不能自拔,南國皺著眉頭問馬海:
“你怎么看?是不是有名堂?”
馬海的表情很困惑,很迷惘,他盯著那面白色墻壁沒有回答,其他人也都各懷心事的樣子,不知道是在回味著詩歌的美妙還是盤算著紅利的歸屬。
南國看大家散會了還坐在這里,頓時覺得心煩意亂,沾點便宜就這樣,楊毅還真是掐準了這些人的命門。
厭惡地搖起頭,南國莫名覺得很煩躁,他一個人離開了會議室,辦公區域的醫生還都留在會議室,他覺得那里的氣氛很壓抑,于是他來到了茶茶的閣樓。
只有在這里,他才能享受久違的安寧。
今天的茶茶沒有唱歌。
她坐在床上,頭發上戴著一根發卡,面對著南國,表情平靜。
南國再次面對茶茶,竟生出了扭捏的情緒,他站在凳子后面,手足無措。
茶茶動了一下,她伸出手,指向南國:
“你是誰?”
美妙的聲音,像是求偶的燕子在叮嚀。
南國很激動,茶茶在和自己說話,他的姑娘在問他,該怎么回答?
南國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是她的誰?
放在以前,他是騎士,放在眼下,他的名字叫怯懦。
一個漂亮的開場白很重要,南國卻想不出來,而茶茶似乎也不介意,她已經躺在了床上,雙眼閉合。
茶茶卷縮在病床上,劉海兒蓋住了額頭,她已經睡下,逃離了人間煙火的浪漫,轉瞬即逝。
唉···
南國的心底響起一聲嘆息,他還是沒能在茶茶面前說出自己是誰。
他有愧疚,所以不敢,他怕自己會再次傷害到茶茶。
她是他心中精致的瓷人,供奉了所有惆悵。
南國走到茶茶的床邊,把被子蓋在茶茶的身上,他看到了那個發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最后望了茶茶一眼,南國離開了閣樓,路上沒有看到醫生,也沒人來打招呼,南國有些落寞,有些孤獨,他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樓。
坐在昏暗的客廳里,南國閉目沉思,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正在回想著什么,旁邊的電話忽然響起來。
南國接聽電話,又是楊毅那令人作嘔的聲音:
“來找我,我在站臺。”
電話里的楊毅很直接,南國皺著眉頭:
“現在?”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