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輕車熟路,直接點了一杯“今夜不回家”。
他是無家可歸的單身男青年,西巷就是他的家。
“哎我說,你這到底買的什么啊?”
大頭的好奇心很重,南國說不過是一些“課外讀物”,大頭的笑容很猥瑣。
“行,原來都是同道中人,那就喝吧。”
倆人干杯,南國想起剛才大頭左擁右抱的兩個姑娘,于是左顧右盼:
“那倆姑娘呢?”
大頭打了一個酒嗝:
“誰啊?”
“就剛才那倆。”
“哦,不知道,走了吧?”
南國很驚訝:
“不認識啊?”
“是啊。”
“這都行?”
“那怎么了?這是西巷,這的人從不回家。”
南國開始埋頭喝飲料。
周圍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很暴躁,舞池上盡情釋放的荷爾蒙在空氣中四散逃竄,那些油膩的男人拼命往年輕姑娘的身上蹭,那些姑娘躲閃不及,盡情享受。
大頭已經開始重新尋找獵物了,南國的記憶中對這種地方很陌生,他看看手中的健力寶,陷入了沉思。
要不···
在這種地方,一個拿著健力寶的男人注定是被冷落的對象,南國索性又點了一杯雞尾酒。
心痛
這杯雞尾酒的名字很別致,也是酒單上最貴的雞尾酒,五百大洋,包您滿意。
南國想到自己現在坐擁三十五萬現金,不如來它個一醉方休!
豪氣地拿出五百塊錢,南國點了一杯心痛,這杯酒端上來的時候,他的確很心痛。
“感覺到心痛了嗎?”
酒保挪揄,南國點點頭,一杯白開水賣五百塊,這種心痛讓他難以忘懷。
“這下好了,碳酸飲料都不如了,還是算了吧。”
南國自嘲地搖搖頭,這時候身邊忽然坐下來一名年輕的姑娘,下面是白色超短裙,上面黑色的緊身衣包裹著無限遐想。
女孩有著精致的面容,臉上的濃妝很有煙火氣,耳環是義烏特產的香奈兒,挎包是廣州進口的路易威登,女孩很精致,舉手投足給人一種浪蕩的從容。
“馬提尼,搖的不要攪。”
女孩說出了邦德的經典臺詞,在小鎮青年的眼中,這種格調總是最富有情致的。
南國不免多看了幾眼,隨后又被內心的罪惡感所籠罩,他可是有婦之夫。
雖說對于茶茶的記憶很模糊,但南國還是不敢輕易邁出那一步,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打招呼:
“一個人嗎?”
女孩回頭,看到了帥氣的南國,姑娘笑了,姑娘的脂粉味很濃,她說:
“來玩嗎?”
“嗯。”
“一個人?”
南國抬頭望向大頭,大頭已經擠在舞池里開始扭動,碩大的頭顱很有殺傷力,沒過一會大頭就被人扔下臺,站起來的大頭依舊契而不舍。
“嗯,一個人。”
南國心里砰砰直跳,他不是想做什么,他只是想撿起那些丟失在人間的煙火。
“喝一杯吧。”
在女人的盛情邀請下,男人的理智總會一掃而空,南國端起“心痛”與女孩干杯。
“全套六百,純撩三百。”
噗!
南國的心痛噴在姑娘的臉上,水珠滾落,厚厚的粉底讓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