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四十萬現金的銀行卡,南國不再計較得失,他轉身沿著另一個方向離開,朝城北飯店的方向走去。
本想著中途回那個酒吧尋找大頭,但是找來找去南國迷路了,等他走出巷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站在了西巷的巷子口這里。
“大頭應該也回去了吧?”
南國這樣想,大頭不笨,遇到危險應該可以躲過去,于是他沿著來時的路往南街走,一路微風輕拂,心情暢快。
回到城北飯店,隔著很遠南國就看到王大旺一臉戾氣地站在門口,還有一輛漸漸遠去的救護車?
這是怎么回事?
出意外了?
南國馬上回想起大頭泡吧的錢是怎么來的,不免聯想到一些不愉快的場景。
他走過來,救護車已經遠去,王大旺的身邊還站著傻子,傻子看到南國,興高采烈地沖過來:
“阿南!阿南!”
傻子甕聲甕氣,說話的聲音很大,南國讓他安靜,走到王大旺的身邊,南國看到王大旺的表情很難看。
“你進來!”
王大旺甩了一下袖子,把門推開。
南國看看傻子,傻子笑嘻嘻沒有任何反應,難道說王大旺把自己視為是大頭的同伙了?
“大王,你聽我解釋,大頭他···嗬!”
南國跟著王大旺走進城北飯店,剛想解釋,就看到門口有兩把椅子拼在一起,大頭正躺在上面,滿身傷痕。
腦袋足足又大了一圈,現在的大頭已經無法正常起身了,加大碼的頭顱上鼻青臉腫,沒來得及擦去的彩彈尚還掛在額頭,半個面具依舊纏繞在脖子上,像是上吊用的憑證。
大頭很慘,被人打成了重傷。
“這就是你們攜款潛逃的下場!”
王大旺很解氣,話說得很重,南國無言以對,大頭怎么被打成這副德行了?
“不至于吧?一頓飯錢給打成這樣?”
“屁啊,我還沒來得及動手他就已經這樣了!”
王大旺很失望,雖然已經有人替天行道了,但他還是想親手制裁這個不爭氣的“大內總管”。
此時大頭強掙扎著坐起來,看到南國,于是開始哼唧著訴苦:
一開始他和南國一起站在舞池里“大殺四方”,本來挺好玩的,當然這個“好玩”建立在大頭一廂情愿的想法中,沒過一會他就被人推搡到了臺下,毫無還手之力。
氣憤的大頭想要再上去,沒想到剛抬起一條腿就讓人照臉來了一發,正中要害。
彩彈的顏料順著面具的縫隙流到了大頭的嘴里,大頭很不舒服,只能暫時放棄上臺的打算。
回身去了一趟廁所清洗顏料,出來的時候還打算重裝上陣,結果比賽已經結束了,南國也消失不見了。
抑郁的大頭失去了他的五元代金劵,但卻迎來了莫名其妙的報應。
小綠帽帶著幫手來尋仇,這時候酒吧已經散場了,老板帶著員工正忙著打掃衛生,整個酒吧就只剩下一個戴面具的人···
恰巧這個人就是大頭。
恰巧他的面具就是“大頭兒子”。
“就是那個大頭兒子!給我干死他!”
小綠帽帶來了幫手,也帶來了底氣,大喊一聲,所有人一擁而上。
“哎哎啊!打我干什么啊,我不玩了!”
大頭抱著“大頭”,連哭帶喊,下手的人毫不留情,一邊打還一邊罵:
“大頭兒子是吧?說!還有一個呢?”
“就我一個人啊,你們要找誰啊,莫非是···小頭爸爸?”
“還敢貧?往死里打!”
最后,要不是有酒吧老板攔著,大頭非得血濺當場不可,這就是他的遭遇,被人痛毆了一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老板于心不忍撥打了120,大頭才被送回到城北飯店。
那時候王大旺正拿著搟面杖站在門口打算大刑伺候,看到大頭躺在擔架上,他也很納悶。
倆人聽完大頭的控訴,王大旺哼了一聲表示解氣:
“活該,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這輩子我都不不要再見到大頭兒子了,下次我要試試小頭爸爸。”
王大旺啞然無語,傻子一本正經地說:
“你該試試約翰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