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釘子的小弟們看到他們的老大已經徹底昏迷,有人想要阻止,卻在傻子威嚴的目光下退縮不前。
南國走到了釘子的面前,他拍拍傻子的肩膀說:
“可以了。”
傻子回頭發現是南國,很高興,跳起來抱著南國的肩膀說:
“阿南!阿南!我給他顏色了!你看到了嗎?”
南國無奈地點點頭,他不僅看到了,而且還替釘子感到惋惜,被傻子支配的恐懼,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不是說了明天才會強拆嗎?怎么說要留給大家一點考慮的時間,也許明天會出現轉機呢?”
南國對釘子的小弟悉心勸導,其實也是誘導,他想用這番話讓他們誤以為原住民會回心轉意。
其實南國在賭今天申請書的回執會不會有消息。
這群可愛的地痞流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沉默,不過最后大家還是挺識趣,他們把昏迷不醒的釘子扶起來,無奈地回到推土機上準備離開。
原本的強拆作業被傻子所阻止,他們只是奉命行事,雖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犯不上拿自己的生命去挑戰傻子的武力值。
看到強拆的打手散去,原住民歡呼一片,雖然不過是將時間推遲到了明天,但是能阻止這種流氓企業的侵占,還是讓周圍的百姓備受鼓舞。
周圍的原住民交頭接耳,有人在猜測傻子的身份,有人在回味剛才釘子吃癟的情景,南國心想現在還沒結果,不能太過招搖,于是帶著大頭和傻子從人群里擠出來。
“回去找你的爺爺,告訴他最晚明天我要去找他問一些事情。”
南國把小咖喱從肩上放下來,小咖喱很乖巧,她一點都不害怕南國和傻子,臨走時還和傻子擊掌為約,說下次還要玩這個游戲。
“造孽啊···”
大頭很唏噓,南國瞪了他一眼說:
“還不都是你搞出來的?”
“跟我有什么關系,你自己表達有誤,我只是即興發揮一下而已。”
“你就等著釘子找你麻煩吧。”
南國對大頭的態度無可奈何,大頭是那種“專注作死三十年”的有志青年,無怨無悔。
釘子已經被人抬走,推土機和鏟車也都緩緩離開,周圍聚集的原住民各自散去,南國沒有對疑惑的圍觀群眾作出解釋,他在等一個結果。
帶著大頭和傻子回到城北飯店,王大旺正蹲在臺階上剔牙,看到南國回來了,王大旺拍拍屁股站起來:
“怎么樣?兩邊的事情都有結果了嗎?”
南國點點頭:
“傻子把釘子趕走了,今天不會強拆了,但是明天就不一定了,也許他們會派更多人來,拆遷加上報復我估計一個都少不了。”
“嘖嘖,沒事,強拆有傻子,我看這小伙子很有潛力,報復嘛···我可以大義滅親。”
王大旺給出的應對措施模棱兩可,南國心亂如麻,王大旺又問阿蓮那里剛才是什么情況。
“病了,還在治療,她那里不用擔心。”
南國一帶而過,他撇開話題問申請書的回執有沒有收到,王大旺哼哼一聲:
“哪有那么快?機關單位辦事哪一樣不是左拖右拖?等著吧。”
幾個人走進飯店,南國開始琢磨明天該怎么應付卷土重來的拆遷隊。
臨走前那些地痞驚恐又憤恨的眼神讓他感覺很不安,永遠不要得罪這種小人,南國憂心忡忡,卻又無計可施。
而在另一邊,同樣感到憂心仲仲的人是小綠帽。
小綠帽此時正和他的姐姐坐在一起,對面的床上是昏迷不醒的釘子,還有三合集團的幾名高管。
門口的人戰戰兢兢,就是他們把釘子送回來的,今天出師不利,強拆作業沒有完成,鎩羽而歸的挫敗感加上眼下的緊張氛圍讓他們很惶恐。
悠悠托著腮,盯著床上的釘子,她很費解,是誰敢去招惹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