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隔著一扇門,大頭2020年的工資被酌情扣除二百,這讓他無怨無悔地選擇了冒險。
大頭一屁股坐回到了南國的邊上說:
“算我一個。”
大頭只是發現自己既然已經很慘了,那就不介意再加一點瘋狂,這也是為什么很多人在一窮二白的時候最容易犯罪的原因。
可具體該執行呢?
三個人除了大眼瞪小眼,誰也拿不出一個像樣的主意。
彼時南國拿出一張大白紙,把自己用得上的線索都寫了上去。
然后就是騙局里需要出現的人物和道具,南國林林總總寫了幾行字,大頭的表情也逐漸從漠然轉變成了驚奇。
傻子點點頭:
“這樣可以。”
南國望向大頭,大頭有些不太理解紙上寫的話和那些文件的名字,他只是留心了起了一個人:
“和她有什么關系?”
南國說:
“關系不大,有用就行。”
卷起這張紙,南國很豪邁,那些隨著瘋人院的遭遇而潰散的氣概逐漸回到了他的身上,那時候的南國充滿了朝氣。
“那就這樣,我們的征途就從這張白紙開始,先給自己定個小目標,騙它一片地,然后再想接下來的事。”
傻子說:
“這話很耳熟,我知道說這話的人最后成功了。”
南國很舒心,他安排大頭現在就去鎮政府去把需要打聽的事情搞清楚,大頭臨走前問道:
“王大旺呢?不需要和他再商量一下嗎?”
南國搖搖頭:
“除非你想被扣工資。”
大頭哆嗦著走了,傻子這時候忽然說了兩個字:
“茶茶。”
南國沉默了,他不知道傻子為什么會提起茶茶,但是他現在沒有心情去照顧綺麗與姑娘,于是他說:
“最近你去那里的時候,替我多看看她們吧。”
傻子也離開了,南國躺在床上,開始反復推敲起了這個離奇的騙局。
等大頭回來已經很晚了,他帶回了一些人的名字,傻子也帶回了茶茶那里的消息。
傻子說阿蓮那里很好,不用操心,大頭說鎮政府確實有過對那片地的開發計劃,只是被束之高閣了。
“鎮長什么態度?”
大頭說:
“推脫。”
南國一拍巴掌:
“成了!”
“什么意思?”
大頭很難理解南國的思維模式,南國站起來笑著說:
“在這里這么多年你還沒看出來嗎?鎮政府這些人,但凡對某些事情保持模棱兩可的態度,那就多半是‘等轍’呢,咱們要趕在別人下手前先做點什么,這樣鎮長才好接盤呀。”
“那咱們要怎么做?”
“咱們···要去逛街了!”
南國的聲音迫不及待,山頂的綠光愈發閃耀,那張白紙上的理想,已經有了輪廓和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