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成分?
阿蓮已經記不清了,那個時候的她正被傷痛折磨,她發現自己被捆在了擔架上,周圍只有純白色的冷漠。
阿蓮口干舌燥,聲音很沙啞,她努力想要發出聲音,但是無能為力,門開了,幾名護士走進來。
她們的神情就像這間病房一樣冷漠,她們在給阿蓮打針,阿蓮想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是她已經無法發聲。
落下一滴眼淚,阿蓮看到了門外的醫生,他的手里拿著一個信封,里面裝的是錢,阿蓮看到了。
醫生發現阿蓮在注視自己,眼中流露出僅存的愧疚,過后被逃離所掩蓋。
就這樣,醫生離開了,阿蓮再也沒有見過他。
針劑流淌進血管的冰冷感讓阿蓮很不舒服,她的嗓子像是噎著一塊膿痰,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出幾個字:
“我的孩子···”
沒有回答,阿蓮再次沉睡過去,當她第二次蘇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溫暖的床上。
面前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她對阿蓮說,她的孩子已經流掉了,搶救很及時,阿蓮撿回了一條命。
只可惜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再做母親了。
阿蓮失聲痛哭,女人沒有安撫,她的溫柔有一種冰冷的陌生感。
一直哭到嗓子沙啞,阿蓮還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淚,這時候女人對阿蓮說:
“去春天鎮吧,那是一個適合重新開始的地方。”
阿蓮記住了這個地方,她的眼淚戛然而止。
···
“這就是你的經歷?”
南國聽阿蓮說完,他也替阿蓮不公,那個醫生最后也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反倒是阿蓮徹底放棄了自己的人生,她流落到了春天鎮,渾渾噩噩至死方休,這算什么故事?
“是啊,這里是個重新開始的地方,也還好,待久了就不會想那么多了。”
阿蓮自嘲地搖搖頭,又點上一根煙,南國忽然想起了故事里的那個醫院,那是什么地方?
“你被醫生送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診所?該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吧?還有,那個女人是誰?”
南國問道,阿蓮側著腦袋回想了一下說:
“我記不太清了,反正是個不知道名字的地方,我來了春天鎮也做過體檢,沒有問題,就是不能懷孕了而已,那個女人對我很好,我想想···對了,她說她叫芳芳。”
芳芳!
南國噌地一下站起來,拳頭不自覺地攥緊了,這個名字的拉扯了南國的千思萬想。
難道阿蓮來到春天鎮和門羅集團也有關系?!
怎么會是這樣?
南國很驚詫,想不到阿蓮和門羅集團早有牽扯。
“你干嘛?突然站起來嚇我一跳!”
阿蓮埋怨了一聲,南國馬上問那個名叫芳芳的女人長什么樣子,阿蓮如實描述,南國確信無疑,絕對就是那個隱藏的黑手芳芳!
“你怎么了?”
阿蓮看出了南國的異樣,她想知道怎么回事。
南國嘆了一口氣,再次坐下來,他對阿蓮說:
“就是那個芳芳害我流落到春天鎮的,她隸屬于一個名叫···”
南國剛要揭露芳芳的真實面目,可是還沒開始說,就聽到急救室的走廊里傳來一聲怒吼:
“又他媽去抽根煙了?病人又不管了?這都是什么家屬啊!”
搶救室的燈光已經熄滅,茶茶被護士抬出來,這又是另外一個值得南國關注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