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拖欠工程尾款的緣故,圣母雕像一波三折,工程也被擱置了,可以說是爛尾工程的形象代表。
雖然后來還是建成了,但是換了幾波施工團隊,錢又是集體出資,所以這里面的壞賬根本說不清。
但是有一筆壞賬是怎么也賴不掉的,那就是最開始的那批工人,他們已經打磨了具體的雛形,卻因為包工頭圈錢跑路而作罷。
工人們討不到工資,只能悻悻停手,帶著遺憾和不甘,他們各自回到了老家。
報警求助過很多次,可惜包工頭一直沒有找到,大家群龍無首,投訴無門,這件事成了縈繞在每名工人心頭的陰云。
后來他們自發組織了一個討薪團隊,想要拿回自己的血汗錢,這些年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奈何毫無進展。
可是最近這件事情有了進展,因為他們聽說春天鎮要開發東城,而且有人要連雕像都一起搬遷。
這可不行,要么給錢,要么搗亂,工人們就像萬圣節要糖吃的孩子,先是鬧到了鎮長那里,鎮長自然百般推脫,工人們沒辦法,又打聽到這里要開一場動員大會,就商量著趁開會的時候來搗亂。
為什么要阻止雕像的搬遷呢?
其實很簡單,雕像擺在那里就是實實在在的證據,真要是把雕像都拆了,那就成了口說無憑,和當初南國的“魚香肉絲”一樣再也沒有爭辯的籌碼。
所以他們才要來討一個說法。
工人們選舉出來的代表說了,要么給錢,要么搗亂,不然肯定會在施工的時候繼續惹事,不怕事大,就怕沒錢!
也正是因為這些人的胡攪蠻纏,那天的動員大會才會草草了事,經此一事,不少人也都對三合集團有所動搖了。
三合集團已經出了很多錢,肯定不愿意為當初的南國支付這筆爛賬,事實上他們也根本不知道這里面有南國的份。
所以在和工人交涉的時候,三合集團和鎮長一樣,百般推脫,原住民的信任說不上蕩然無存,但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工程還沒開始就這么多名堂,真要是開始了,以后指不定還有多少事呢。
于是大家都變得有些遲疑,小芳和四爺本就對三合集團沒有好感,這才來找南國,不想冒險,也不想無利可圖。
“原來是這樣···真是天助我也···”
南國露出了恣意的笑面,絕處逢生的感覺真好。
“這些工人在哪?“
南國問小芳,小芳說還在雕像那里聚集,還拉起了旗幟,甚至將集裝箱都運來了,打算常駐北山,雖然有地痞無賴的嫌疑,但這招一直都很有用。
反正沒錢也活不下去,命還重要嗎?
這些工人比原住民更加固執,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我說阿南,你說的那個養老計劃靠譜嗎?你有沒有辦法解決這些工人的問題?”
“愁···”
小芳和四爺憂心忡忡,如果三合集團都搞不定這些工人,南國就一定能萬無一失嗎?
“我可以試試,但是要錢,啟動資金。”
南國本想一口答應,但是看看小芳油膩的臉龐,他忽然有了“揩點油水”的念頭。
“這個我們都明白,我看看能不能拆兌點出來。”
小芳十分信任南國,南國很欣慰,只是四爺的態度有些躊躇,將包漿的手串放在桌子上,四爺的語氣很無奈:
“難···”
南國想不通了,小芳一窮二白都能下得了本,四爺怎么還扭捏上了?
“我說四爺,你別繃著,有話直說吧,你是信不過我嗎?”
南國很認真地問道,四爺支支吾吾,小芳看不下去,于是替四爺把情況給南國解釋了一下。
“老四他也是有心無力啊,他現在正在轉型。”
“還轉型?”
南國更加想不通了,四爺都快超脫了,還要轉型成什么?
非得把自己折騰成人形舍利子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