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這棟樓的整個二樓。”
“哦,你想用來做什么?”
“我想把他裝修成賭場的貴賓區,用來接待高端客戶。”
袁寶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用意。
“哦?”
菊田智江的興致更濃了,他細細了解起袁寶山的用意來。
為了避開掣肘,他竟然準備另起爐灶跟孫明禮打擂臺!
菊田智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很有創意的想法,這個想法一實施,確實有可能大幅度提升新明賭場的檔次,也很有可能輕松達成收入翻番的目標。
他不得不承認,楊嘯不愧是富商之家出身,在商業方面確實很有頭腦。
“你就不怕貴賓區弄好了,孫明禮有樣學樣,照搬你的思路再來跟你打擂臺嗎?”
菊田智江問出了一個他很想知道的問題。
“田先生,中國有句成語叫‘東施效顰’,如果這里和這里不行,他怎么學都只能學到皮毛,我并不擔心。”
袁寶山指了指自己的頭,又摸了摸胸口,自信滿滿地回道。
他指的是孫明禮不管是在思維上還是格局上,都太有局限性了,根本就成不了大器。
菊田智江接受了他的看法。
稍稍思索后,他回道:“場地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可裝修的投入……”
狡猾的老狐貍又摳門起來了,他把主意打到了楊嘯的家底上。
這也是正常的,賭場貴賓區的裝修投入可不是一筆銷售額,在沒有得到具體的回報之前,菊田智江并不想花自己的錢去冒這個風險。
對此,袁寶山頗為有些無奈。
如此看來,又只能動用自己手中的那筆不義之財了。
“錢的問題以后再說,我手里還有點錢。”
既然想通了,袁寶山也懶得再在此事上跟老狐貍糾纏。
相比任務,錢財只不過是身外之物,袁寶山相信,就算以后站里知道了這筆錢的存在,也不會因此而太過于責怪自己,更何況這筆錢暫時還無人知曉。
“行,那你看著辦吧。”
菊田智江也痛快地給出了他的承諾。
只要不用從他口袋里掏錢,什么都好商量。
袁寶山卻還不滿意,他又開口了:“田先生,我還有個要求。”
“你說。”
“賭場現在這些人不堪大用,我想招募自己的人來負責貴賓區的經營。”
“可以。”
“為了保證賭場的安全,到時還可能需要田先生幫忙辦幾張槍證。”
袁寶山提出了自己的真正用意。
他之前之所以沒有在錢的事情上太過于糾纏,原因就在于此。
槍證,這是袁寶山在日租界迫切需要的一樣東西。
對于一個在刀口上舔血的臥底來說,能在日租界隨身攜帶一支合法槍支是非常有必要的,有了槍在身,不僅可以防身以應對意外,還可以在關鍵時刻來處理某些麻煩問題。
因此,袁寶山所提的這個要求,表面上是為賭場著想,可真正的意圖卻是為了方便他自己。
除此之外,他還有另一個意圖,那就是通過此事來摸菊田智江的底。
他早就看出來了,菊田智江絕非一個普通的日本人,那他的真正身份又是什么?他在日租界內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這是袁寶山迫切想弄清楚的。
知己知彼,方能輕松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