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戳中了痛點,白武洲竟然向一個小了他二十歲的年輕人開啟了吐槽模式,一口氣說了很多。
楊嘯立即暗自“呸”了一聲。
他心想,你一個堂堂的中國人,僅僅是因為懷才不遇,就想到了投向日本人當漢奸?你一肚子書讀到哪里去了?你的民族氣節被狗吃了嗎?
他打心眼里看不起這種人。
當然,他的這種厭惡是不會寫到臉上來的。
不僅不會顯露出來,他反而裝作黯然道:“是啊,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愿意走出這一步呢?”
白武洲立即就驚訝道:“哦,這么說來,楊老弟也是有故事的人?”
“當然有故事,真要說起來,我的故事未必比白兄你的簡單。”
楊嘯立即又進入了表演狀態,在白武洲的追問下,他簡單地講述起了楊家的故事。
這一講,講得連白武洲都憤慨起來:“楊老弟,老蔣手下的這些兵油子確實是太可惡了,啥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干得出來,再這么弄下去的話,咱們這個國家遲早會被他們糟蹋光。”
當然,白武洲的這番話也有著嚴重的表演成分,甚至于是在借機給自己投靠日本人尋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又接著說道:“所以啊,擺在我們這種人面前的路沒有別的,就是借日本人之手,先把老蔣和他的**政府給推倒,然后再慢慢來建立一個嶄新的中國。”
楊嘯忍不住又暗暗“呸”了一聲。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能把賣國行為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也就只有這種不要臉的家伙了。
唉,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別看這家伙一副儀表堂堂、正氣凜然的模樣,肚子里卻是包裹了一肚子的壞水和自私自利。
暗自嘆息了一聲之后,楊嘯又贊同地說道:“沒錯,白兄,我可跟你說,田先生在日本人里也算是很有能耐的人,你只要跟緊他了,得到了他的認可,絕對大把機會。”
一番深談之后,兩人早已開始稱兄道弟,楊嘯雖然小了白武洲起碼二十歲,可這白兄的叫法也越來越自然了。
這也正是白武洲所希望的。
他雖然比楊嘯癡長很多歲,經歷和名望也遠遠強于楊嘯,但奈何楊嘯是菊田親近之人,他不得不折節下交。
連菊田都稱楊嘯為楊老弟,他總不能在他面前托大吧?
“楊老弟,此事還得拜托你多在菊田先生面前幫兄弟我美言一番啊,到時必有重謝。”
見兩人的距離已拉近,白武洲順勢把自己的期望說了出來,并且還許下了重諾。
楊嘯聞言竊喜了一下。
按道理來說,現在是他在求白武洲幫忙,理應他感謝對方才對,誰知他只不過是借了菊田的名頭稍稍說了幾句,這勢態立即就反轉了。
如此最好,這樣還省得他事后花大價錢去酬謝白武洲。
“白兄,這話就見外了,咱們同是患難之人,理應互幫互助,共同進步。”
楊嘯客套了一句后,立即又追問道:“白兄,在菊田先生這邊,你有沒有具體的想法,有機會的話,我幫你去說叨說叨。”
他又拋下了一個誘餌。
這是準備更深層次地套白武洲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