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說得相當霸道,不過楊嘯說的卻是大實話。
按照軍統的行事風格,既然景成春已經威脅到了楊嘯的生存安全,那他就只剩下了跟著楊嘯干這一條路了,否則很快就會被滅口。
他知道的太多了!
景成春沉默了下來。
作為一名曾經的軍人,他深深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個人的力量再強,在軍統這種國家機構面前也屁都不是。他知道,如果他真干跟楊嘯對著干的話,真的很可能小命不保。
他開始有點后悔來見楊嘯了。
沉默間,楊嘯又開口了:“其實干幫派也未必是壞事,幫派在別人手里干的是傷天害理之事,但到了我們手里,就可以按我們的思路來,我們換一種玩法。”
他這是在耐心向景成春解釋。
這也是必要的。
雖然說,他可以憑背景來硬逼景成春就范,可那樣逼得了他的人,卻收不了他的心。
那并不是楊嘯所希望的。
“怎么玩?”
景成春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我們完全可以按照我們的規則來玩,等我們玩大了,就可以來定義新規則,建立新秩序。”
楊嘯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雖然在混幫派方面,楊嘯還是個外行,但并不代表他任何想法都沒有,再接到菊田智江的任務之后,他就一直在研究幫派,在琢磨這任務該怎么玩才能玩好、玩出他自己想要的效果。
想來想去,他所能想到的就是:定義新規則,建立新秩序。
楊嘯的這一說法倒是讓景成春沒那么反感了,但他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又說道:“混幫派名聲畢竟還是不好聽,要是我跟著你混黑道的事傳回我老家去的話,會被鄉鄰恥笑的。”
這就是他仍然有所顧忌的原因。
楊嘯又開口了:“何謂白?何謂黑?行之正即白,行之歪即黑,只要我們不干傷天害理之事,到了最后誰敢說我們是混黑道的?”
景成春還是沉默不語。
很顯然,楊嘯的這番話還是不足以真正說服他。
那就繼續。
“別忘了,我的真正身份是一名中**人,混幫派只是任務而已,等我功成身退了,我就是保家衛國的功臣,誰敢說我是黑道之人?”
“可我……”
“你也一樣。”
隨著楊嘯斬釘截鐵的這一句,景成春又愣住了,他難以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我也會成為你們的人?”
“當然,你既然知道了那么多,我不把你拉進軍統用規則來約束你的話,我怎么敢放心?”
這一句徹底打動了景成春。
在他的骨子里,其實一直是有著保家衛國的軍人夢的,只是過去的經歷太讓他失望,他不愿意再去干中國人之間自相殘殺的事,他才無奈放棄了這一夢想。
現在,楊嘯又給了他一個重新實現夢想的機會,而且還是跟讓他痛恨的日本人對著干。
景成春立即就心動了。
是啊,如果有機會以一名堂堂正正的中**人的身份回到家鄉,倒是還有誰敢說他是混黑道之人?
“我干了!”
在這一刻,他徹底歸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