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接下來的過程里,她沒有做任何反抗,巖本美加說什么,她就聽什么,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
這是一種無聲的反抗。
這天放學后,深田喜子早早地就回了家,連晚飯都沒做,就靜靜地坐在家里,耐心等待楊嘯的回來。
只是這一天楊嘯回來得比較晚,直到晚上十點左右,她才聽到門外的動靜。
深田喜子想都沒想,立即就拉開了自己房間的門,然后看到了隔壁正在用鑰匙開門的楊嘯。
“楊嘯君……”
深田喜子欲言即止。
盡管她很感憋屈,卻不知該跟楊嘯說什么。
“喜子,這么晚了,你還沒休息嗎?抱歉,今晚我有點事,去拜訪一位長輩了,沒及時趕回來。”
楊嘯見到很晚還沒休息的深田喜子后,還以為她是在等自己回來教她中文,于是趕緊解釋并道歉。
他的道歉讓深田喜子更感慚愧。
在深田喜子的認知里,楊嘯這人雖然偶爾會有難以捉摸的情緒波動,但總體來說,這是一個很有教養,也很尊重她的人,對她也只是一種很純粹的互相學習關系,沒有任何的邪念。
關于這一點,深田喜子深信自己的感覺。
這也是一個干凈、內心純粹的人。
因為這樣,深田喜子在第一眼見到楊嘯時,就有莫名的好感,也沒有太多的防備心理。
可這一刻,深田喜子深感自卑了。
她為楊嘯真誠的道歉而深感自卑。
他并不欠她什么,他有他的自由,他無需為自己的晚歸而向她道歉。
可他道歉了。
態度是如此的真誠。
而自己卻背負起了監督他、誘惑他的重任。
深田喜子為自己的不再純潔而深感自卑。
對比之下,她決定做點什么。
深呼了一口氣,深田喜子說道:“楊嘯君,我有話跟你說。”
“哦?”
今晚的深田喜子似乎有點反常,但楊嘯并沒多想,他在打開門后,立即又說道:“那進來說吧。”
進門后,他打開了客廳的燈,并耐心等深田喜子進門,然后搬了一張凳子,想請她坐下來。
為了避嫌,他并沒有去關門的想法。
可讓他訝異的事,深田喜子一進門后,卻立即關上了房門。
大晚上的,她這是想干什么?
楊嘯有點緊張了。
在這一刻,他想起了吳啟民的提醒。
“喜子小姐……”
“楊嘯君,我有話跟你說,很重要的話。”
楊嘯剛一開口,立即就被深田喜子給打斷了。
能聽得出來,她似乎比自己更緊張。
深田喜子確實緊張,緊張得她無法讓自己的言語停頓下來:“楊嘯君,抱歉,我對不起你,我接了一個無法拒絕的任務,菊田桑命令我來監視你。”
因為緊張,深田喜子已經有些思維混亂了,她磕磕巴巴地把讓她深感慚愧的事說了出來。
楊嘯立即就傻眼了。
盡管深田喜子說的是日語,但楊嘯當然能聽明白。
在過去的這些天里,兩人一會說日語,一會說中文,已經形成了一種獨特的表達和溝通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