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這個日本人在天津可謂是壞事干凈了?
楊嘯這一皺眉,倒是讓方同文誤解了,他忍不住有所失望地說了一句:“知道袁衛東為啥在天津這么肆無忌憚了吧,就是這個小宮喜久沒人敢惹。”
因為失望,方同文的情緒立即又低落了下來。
“怎么,小宮喜久很牛?比原來的大島直平還牛?”
就在此時,楊嘯卻又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那倒不至于,當年要是大島還在,他袁衛東敢動?”
方同文有些激動地回道。
小宮喜久雖牛,可若是跟大島直平比的話,那就差遠了,在當時的天津,比大島還牛的恐怕找不出幾個來。
“那不就得了?小宮喜久雖牛,可在天津城內,比他牛的人很多,知道嗎?”
楊嘯又很不屑地回了這么一句。
他說的倒是大實話。
小宮喜久雖牛,可要是跟菊田智江比,那就差太遠了,這個道理就像是中國的警察局長見到軍統的人就得當孫子是一個道理,更何況菊田智江還是大特務頭子,這可比一個警察署的警部長那可是要牛多。
正因為這樣,楊嘯還真沒太把小宮喜久放在心上。
“真的?”
方同文立即又驚喜地問了起來。
在剛才的這一段時間內,他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
不過楊嘯倒是理解他的心情。
對于一個有著血海深仇之人來說,他對于復仇的渴望,應該就像沙漠中的旅者對水的渴望一般,心情很容易因為海市蜃樓的出沒而起落。
算了,既然他這么可憐,那就給他吃顆定心丸吧。
楊嘯又開口說道:“師父沒跟你提過嗎?白武洲知道吧?就是吳大帥原來的小內閣,他現在是我的顧問知道嗎?你說我要是連一個小宮喜久都搞不定的話,像他那樣的人豈會屈尊來為我賣命?”
按照楊嘯的風格,他原本是不會說這樣的話的,但現在為了給方同文吃定心丸,卻不得不把白武洲扯出來當大旗了。
方同文立即又是喜出望外。
他立即就很認真地說道:“楊二爺,你要是真能幫我報了此仇,我這條命這輩子就賣給你了,還有,我手里還有些資產,您要的話,隨時拿去。”
為了能復仇,方同文開始下重注了。
楊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方同文現在的表現,就像是溺水之人終于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見到就想死死抓住不放。
這樣的心態其實是很危險的,如果楊嘯真是像袁衛東那等不擇手段之人的話,方同文很容易就會老底都會被掏空。
很可惜,這種落井下石之事楊嘯干不出來。
于是他立即說道:“那倒不必,你用心幫我就夠了,不過有時間的話,你倒是可以好好想想,怎樣把袁衛東給套進來。”
楊嘯給方同文下達了第一份旨意。
他知道,在經過剛才這番對話之后,他應該又收獲了一位臂助。
而且還是一位他很急需的臂助。
他相信,方同文因為把復仇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因此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他一定會對自己盡心盡力,無需自己再多費心思去讓他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