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發走孫明禮之后,魯山第一時間就去了袁衛東的辦公室。
早在十年之前,當袁衛東得手同文會所后,第一時間就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大本營,并在這里設置了豪華的辦公套間,因此魯山去見他并不費周折。
“袁爺,我有方同文的消息了。”
“方同文?他不是躲在老不死身后做事嗎?”
因為魯山是跟了他十幾年的親信,袁衛東在他面前說話根本就無需顧忌。
老不死指的是白云生。
從表面上來看,白云生是袁衛東的師父,可袁衛東當初之所以拜師,完全是沖著褚玉璞那座靠山去的,白云生其實并沒有幫到他太多什么,也沒教過他啥特別本事。
這種建立在利用關系上的師徒感情當然談不上有多深。
而且,白云生還有讓袁衛東很不爽的地方,那就是他仗著自己的師父身份,喜歡經常性地對他指手畫腳,讓他去做一些不情愿的事。
比如說庇護方同文。
這種嚴重違背袁衛東意味、有損他利益的事一多,袁衛東當然不爽,若是褚玉璞還在的話,袁衛東也就忍了,可褚玉璞一死,那袁衛東還用得著真的對白云生畢恭畢敬嗎?
因此,白云生和袁衛東的師徒關系早就只維持了一個做給別人看的名分,一轉身,袁衛東就稱白云生為老不死的。
“我剛才聽孫明禮說,他到新明賭場當經理去了。”
魯山趕緊把消息來源透露了出來。
“哦,他膽子又變肥了?不怕我要了他的小命?”
袁衛東皺起了眉頭。
在袁衛東的這一輩子里,扎他心的事其實并不多,第一件是被褚玉璞抓,差點把小命都弄沒了,第二件,應該算是方同文之事了。
在袁衛東看來,方同文的存在,是自己崛起路上的一大恥辱。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當初方同文作為他在賭行崛起之路上的第一塊墊腳石,他原本可以將此事處理得更加漂亮的,可因為白云生的介入,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一大半。
別看他最終還是得手了同文會所,也搜刮過方同文的家,可袁衛東知道,方同文資產的大頭應該是存在銀行。
那可是四五年賭場巨額財富的積累,外加方家的老本,價值遠比同文會所要大得多。
可因為白云生的介入,讓袁衛東錯失了巨額財富。
錯失巨額財富其實是次要的,以袁衛東現在的身家,他已經不太把方家那點資產看在眼里了。
重要的是方同文的存活。
只要方同文還存活在這世,他就在提醒大家,袁衛東的發家史是見不得光的。
這才是袁衛東最不爽的地方。
因此,方同文一直是袁衛東的心頭刺,若不是白云生的庇護,袁衛東早就取他小命了。
“聽說新明賭場換老板了,新老板是一個外來的富家子弟。”
明白袁衛東心意的魯山又加了一句。
“哦?”
袁衛東立即就真正動容了。
聽了這一句話后,他不可能不動容。
在沒聽到這句之前,袁衛東就算知道方同文去了新明賭場,他也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因為他知道,新明賭場的幕后老板菊田好像比白云生更不好招惹。
關于這一點,早在他當初派人去試探新明賭場就已經知道,在當時,他最大的靠山小宮喜久就曾鄭重其事地警告過他:如果不是嫌命長的話,就不要去招惹新明賭場。
菊田是一個連小宮喜久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因此,有菊田在,就算袁衛東明知方同文到了新明賭場,他也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