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是來講規矩的,在沒摸清楚新明賭場新老板的底細之前,輕易發飆的話,萬一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太好收場了。
那怎么辦?
魯山又皺了皺眉,很不爽地問道:“孫明禮還沒回來?一個多小時前他可是從我那里離開的,說是要回來處理事情。”
無奈之下,魯山只好將孫明禮給賣了。
他說的倒是大實話,在一個多小時前,他把孫明禮打發走時,孫明禮確實說過要回新明賭場的。
“抱歉,孫經理確實還沒回來。”
對于魯山剛才這一句,景成春倒沒多想,他只是固執地回了這么一句。
他說的又是大實話。
聽到魯山這句話的可不止是景成春,還有一直站在門口偷聽的楊嘯。
因為發現了魯山一行人的來勢洶洶,因此楊嘯當時立即就跟了過來,只是他并沒有立即進賭場,而是站在門口偷聽了起來。
關于魯山和景成春之間的對話,他差不多聽了個完整。
這一聽,他立即就聽出了一些問題來。
首先是關于魯山的來頭。
盡管他還不知道魯山的真實身份,但他知道,這人應該算個人物,在天津這里有點身份和影響力。
這一點,他從魯山來勢洶洶的氣勢和他對景成春的倨傲就能推斷出來。
但他也知道,魯山雖然有身份有影響力,但名聲一定不怎么樣,否則的話,景成春對他就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由此可以推斷出:來者不善!
這就讓楊嘯納悶了,他來天津后,基本上還不認識什么人,也沒得罪過什么人,那這幾個人為啥會來者不善,還指明了要找自己?
莫非是來敲詐勒索的?
可問題是,誰活膩了,膽敢來菊田的場子敲詐勒索呢?
除非對方知道換老板了,這場子不再歸菊田管了。
那對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聽了魯山剛才的那句話,他總算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原來是孫明禮干的好事!
盡管楊嘯并不知道孫明禮跟魯山說過什么,但他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唉,看來自己對人還是不夠狠,讓那些阿貓阿狗敢背地里興風作浪啊!
楊嘯感慨了一番,又耐心等待事情的后續發展。
此時,魯山的不爽已經到了極致。
在天津這個地方,敢給他臉色看的,只有日本人,以及少量大佬級人物,其他人見到他后,只會笑臉相迎、畢恭畢敬的,哪敢如此不咸不淡的冷落他?
不爽之下,魯山準備撤了,他不想繼續在這里自討沒趣。
但走之前,面子是要找回來的。
“等你們老板回來了,立即讓他去旭日會所見我,否則后果自負。”
魯山冷冷地說了這么一句。
對于他來說,這話已經算很客氣的了,如果不是還沒摸清楚楊嘯的底細,依魯山的脾性,會直接飆狠話,甚至是直接給對方點顏色看看。
在魯山看來,他這樣已經是給對方留面子了,對方理應識趣才對。
但這次他卻錯了。
景成春平時雖然低調,但骨子里卻是一個很自傲的人,再加上他現在又有點有恃無恐,因此根本就不想吃魯山這一套。
“抱歉,我們老板很忙的,未必有空去見你,魯經理如果真有事的話,請晚點再來。”
景成春的話還是這么不冷不熱。
可他這種不冷不熱的話在魯山聽來,卻是極不給他面子的,一向驕橫慣了的他哪里忍受得了?
忍不了就無需再忍。
冷冷地盯著景成春看了一眼后,魯山的嘴里終于飆出了一個字:“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