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酒意,反應過來了的景成春開始表示不滿:“老板,這事你可不能干啊!你是很清楚徐文德是怎么死的……”
“閉嘴!”
楊嘯趕緊喝止道。
他沒想到,這家伙一喝點酒就變得口無遮攔,差點把不該暴露的秘密當著方同文的面暴了出來。
關慶云說得沒錯,這家伙還真是一顆隨時都有可能被引爆的炸彈。
唉,真不省心,看來得找機會好好跟他談談了。
還好,楊嘯這一厲聲喝止,景成春意識到了不對,立即就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而方同文這邊,還以為楊嘯是不喜歡聽反對意見,立即就出言勸慰道:“景老弟,這可是非常難得的機會啊,你可不能在這事上面拖楊爺的后腿。”
很顯然,他還是很希望楊嘯抓住這一難得機會的。
楊嘯又是一聲嘆息。
這事一出,弄得他聊性全無了,于是他站了起來,揮了揮手:“散吧,散吧,回家睡覺。”
臨走之前,他還很嚴厲地吩咐道:“管好你們的嘴巴,小心禍從口出。”
他這話其實是說給景成春聽的。
如果這家伙真的管不住自己嘴巴的話,那為了任務和安全,他真的可能只能忍痛割愛了,任由軍統對其進行處理。
在嚴厲地看了景成春一眼后,楊嘯轉身走人,出了飯店后,立即就招手要了一輛黃包車,準備回住處。
夜晚的涼風一吹,他又有些酒意上頭了,回到公寓時,他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的,在經過深田喜子門口時,他還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簸箕,弄出了很大聲響。
深田喜子聞訊從自己房間走了出來。
她一看到楊嘯那搖搖晃晃的模樣,立即就走了過來,聞了聞后,關心地問道:“楊嘯君,你喝酒啦?”
“喝了一點。”
楊嘯回了一聲,然后從兜里摸出了房門鑰匙,想去開自己房間的門。
只是在酒意上頭的情況下,他捅了幾次都沒能對準鑰匙眼。
“楊嘯君,你別動,讓我來。”
深田喜子從楊嘯手里取過鑰匙,快速把門打開,然后主動攙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往房間臥室里扶。
“你先在床上坐一下,我去打點水來。”
進了臥室后,喜子又麻利地把楊嘯扶到床上坐了下來,然后又走向了外間,準備拿盆和毛巾給楊嘯擦臉醒酒。
深田喜子這一連串溫柔而貼心的表現,又讓楊嘯感覺像是進了溫柔鄉,要不是他還保持著幾分神智清晰,他簡直懷疑自己會對她做出禽獸不如的事來。
作為一個熱血的正常青年男子,這樣的溫柔鄉確實有點難以抵擋。
面對深田喜子的溫柔,楊嘯又忍不住想起了吳啟民和關慶云。
對于深田喜子存在,吳啟民說,要盡量遠離,避免陷進去,可關慶云卻說,要盡量跟她搞好關系,爭取把她策反過來。
這是兩種完全對立的意見。
我該聽誰的?
扭頭看著溫柔地端水進來的深田喜子,楊嘯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