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如此,他還不知道菊田智江的存在及其重要性。
“這么說,你的這位合伙人菊田的身份確實非同一般?”
興奮之下,李廣文又開始套話。
他直接放過了白武洲,抓起重點來。
“當然啦,袁衛東你應該聽說過吧?”
楊嘯覺得還不過癮,有擠出了一點牙膏。
“袁衛東?號稱天津賭王的那位?”
李廣文又驚訝起來。
作為一個在天津呆過好幾年的人,他對袁衛東這種大名鼎鼎的幫派人物當然很熟悉,他只是弄不明白,楊嘯突然又搬出袁衛東,又將爆什么猛料?
“就是他!”
楊嘯先確認了這一點。
他又接著說道:“就是這個不可一世的袁衛東,前兩天就被我欺負了,還被我狠狠的敲了一筆竹杠,結果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李廣文又一次被驚得目瞪口呆。
據他所知,袁衛東不僅自己是很有實力的青幫大佬,而且還有一個相當強硬的靠山,那就是天津日本警察總署的最高長官小宮喜久。
一個很有背景的青幫大佬,竟然被楊嘯這樣一位新抵天津的年輕外來戶所欺負并敲竹杠?
這又說明了什么?
說明楊嘯所倚重的這位日本人背景比小宮喜久更牛,讓袁衛東很顧忌。
無需楊嘯解釋,李廣文自己就推斷出了這一結論。
這絕對是一條大魚啊!
李廣文越發驚喜了。
他唯一納悶的是,楊嘯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爆猛料,其真正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
自抬身價?
不排除這個可能。
可他為什么要自抬身價呢?
李廣文真的糊涂了。
于是他干脆問道:“說吧,你到底還有什么感到困惑的事?”
在他看來,既然是交易,那楊嘯一定是有所圖的,那他還不如直接一點,先確定對方所圖在哪里再說。
楊嘯當然是有所圖的。
在對吳啟民徹底失望之后,他對軍統的忠心也有點動搖了,最起碼,他現在所了解的軍統,跟他上特訓班時所了解的軍統存在一定的落差。
作為一個有思想的人,楊嘯很不愿意自己被愚弄,因此,他需要從多方位、多個角度去獲取信息,通過比較來求證一些事和觀點。
在軍統方面,他有吳啟民、關慶云,在日本人方面,他有菊田,在舊軍閥方面,他有白武洲,在江湖這邊,他有白云生、方同文,唯有在**這邊,他暫時還缺少可以聽取意見的人。
而今天突然冒出來的李廣文,就是很合適的一位。
因此,他靈感一來,就又想養魚了。
他想把李廣文養著,不停地給他出主意、排憂解難、指點迷津。
他都已經養了一位白武洲了,再養一個李廣文又如何?
當然,為了讓白武洲乖乖地就范,甘心被他養,他當然得自抬身價,彰顯出他的重要性來。
現在,楊嘯覺得,這條魚應該已經進了他的魚缸。
那就可以開始榨取他的價值了。
于是他開口問道:“你怎么看待煙賭娼的問題?”
他把話題直接引向了他的終極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