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又氣又笑:“坐哪門子車?坐車頂?”他轉頭看向客車司機,“超載了?胡鬧!”
客車司機真是冤枉死了,看了眼常白,叫屈道:“誰知道他什么時候上來的!檢票時壓根沒這個人!”
這時常白的身份證已經遞過去了,交警見他不反抗,也就只抓住一只胳膊,另外一名交警則是用設備檢查身份信息。
過了一會,交警老陳搖頭道:“一切正常。常白是吧,你這是干什么?啊?不要命了嗎!”
常白這才知道他們是干什么,解釋道:“我在車頂是在練功夫。”
兩名交警對視了一眼,老陳心里更是確定了想法,這個年輕人精神上真的是有點問題。
“好好好,你是在練功。”老陳語氣放緩,猶如哄孩子一般輕柔的說道,“去警察叔叔車上練怎么樣?”
常白想了想,問道:“你收兔皮嗎?我沒錢,有兔子皮,都是野生的。”
老陳滿口答應:“收,都收,來吧。”
常敗不疑有他,點頭道:“好,走吧。”
有困難找警察,這話他倒也聽師父說過,眼前兩人似乎只是擔憂自己安危,不似壞人。
老陳先把常白帶到了車里,隨后又檢查了客車發現確實沒什么問題,也就讓客車走了,只是叮囑,下次一定不能讓乘客上車頂。
客車司機開車幾十年還是頭一次碰見這種事,只得哭笑不得的答應下來——誰他么有病把乘客放車頂啊!
客車走后,交警返回警車。
“走吧,到下個收費站。”老陳吩咐年輕警察,看到旁座的常白頗為安靜,心里微定。
車子開了一會,常白忽然道:“窗戶打開。”
“你要干什么?”老陳問道。
“練功啊。”常白回答道。
老陳心下一沉,這是犯病了!
他柔聲道:“等下啊,到前面開。”
又過了一會,常白認真說道:“這種練功方法是我才試的,我想再練練。”
習武之人找到一個能提高自己的方法那是有多不容易,更何況常白是個一心尋求突破的。
老陳心想,你這個神經病也是我才找到的,我想看住你。
他口中應允,但仍舊不開,也有點驚奇,這人居然連車窗都不會開么?看他長得也是周正,沒想到腦殼都有問題,可惜了。
這樣來回幾次,車窗仍舊不開,常白有些惱怒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沉聲說道。
你是神經病,老陳心里接話,口上卻哄道:“快到了哈,你別急,馬上就到了。”
常白無奈,翻了翻背包,拿出一證:“你看看這是什么?”
莫非這人還有神經病證書?難道是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
老陳定睛一看卻不是自己所想的東西,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