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發泄,要鼓動,前面要給點攻擊性,等到樂隊邁著步子進場,你這雙手要跟著一起在空中揮舞,鏡頭會給你畫面的,你得參與進來。”甘敬詳細的說道。
拉塞爾有些無奈,吐槽道:“導演,你這要求真不少。”
“你不行就換人,實在不行就我來。”甘敬說道。
拉塞爾笑了笑,感受到了導演的冷幽默。
甘敬繼續說道:“感覺,要感覺,就特么給我擺在臉上就行,但畫面上要好看,像女郎們進場那個三四秒鐘,你得調動氣氛,把聚光點重新拽回到你那個位置。”
拉塞爾思考著導演的要求。
甘敬拍了拍面前這位票房毒瘤的肩膀,示意他看自己。
然后,劇組導演往前跳了一步,膝蓋微彎,右手指著辦公室門的位置,臉上是亢奮的笑容,咬著牙喊道:“脫衣舞女郎來了!”
聲調拉的極長,從第一個音節的亮拉到最后一個音節的啞。
沒等話音落地,甘敬指著的手指就在空中搖了起來,示意現場氣氛要更嗨更熱烈。
一切做完,導演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沒做什么似得看向拉塞爾:“要的是這種感覺,明白么?”
拉塞爾有些呆滯,咦?唔?噢,一秒入戲,剛才的話居然不是冷幽默嗎??
“你去臺上吧,找找感覺。”甘敬抓起大喇叭,示意劇組可以開始第二遍的拍攝,“重新來一遍,剛才說的調整都各自注意,聽我打板。”
劉沛川乖覺的把場記板往導演手上遞了遞,他剛才也有點被老板前后無隙的切換嚇到了。
又過十分鐘,一切準備就緒,場記板打響。
這一次甘敬沒有再入場指揮,他和劉沛川都站在監視器旁邊目睹這一遍的拍攝。
第一遍的拍攝劉沛川從旁觀的角度就能明白老板所說的“大餐”是什么樣的感覺,而現在開始的的第二遍不再有老板的“牽線木偶”,現場像是變成了流動的畫面。
時間一秒一秒,攝影機隨著演員們的走位而變動,燈光們躲開鏡頭入場提供光影,道具們克制著手上的蠢蠢欲動等待時機,演員們在這些配合下發揮出能量。
劉沛川眼前所見的所有東西都仿佛在流動,這一切最終又匯聚到監視器的畫面之中。
第二遍結束,辦公室片場再次變得一片狼藉。
“甘哥,這個調度真利索很好看啊。”劉沛川猛然回神,他感受到了蘊藏在劇組拍攝里的美妙藝術,“真的賞心悅目啊。”
“嗯,可這一遍還不夠好,還得調整。”甘敬邊看監視器邊說道。
“啊?這一遍還不好?”劉沛川訝異。
“你以為大餐是兩遍就能完成的嗎?那你也太不尊重電影藝術了。”甘敬看了一眼劉沛川,強調道,“看這個情況,最起碼得四遍。”
劉沛川:“……”到底是誰不尊重電影藝術?
第三遍重新拍攝的命令下達,劇組成員們再次忙碌起來。
劉沛川掃了一眼全場,仍舊忍不住贊嘆:“這工作處理的真是棒,我有點明白兩邊的差異了,我在國內可沒見過這樣的活。”
甘敬看完監視器,面向片場,微微一笑:“京城藍光也能做到這個程度,只是你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