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胡雅詩帶著兩個保安沖了過來。
胡雅詩尖著嗓子叫道,“顧志遠,你做什么!”
兩個保安馬上把顧志遠架開,顧志廣上前一步,把顧志遠拉到自己身邊。
陳新明摸著自己的脖子,看著暴怒的顧志遠有點心有余悸,不敢再嘴硬。
胡雅詩面如冰霜,伸手做了一個手勢,“兩位顧哥,你們請回吧,我們胡家的家事,不勞你們操心了”。
顧志遠幾乎是血灌瞳仁,痛心地問道,“胡雅詩,你爸現在躺在病床上等著輸血,你知不知道?”
胡雅詩冷淡地應道,“這跟你毫無關系”。
顧志廣拍拍志遠的后背,安撫他的情緒,然后冷靜地說,“雅詩妹妹,你爸是我們的四叔,我們都關心四叔的情況,你們不是在滿世界找血嗎?我和志遠馬上去驗血,說不定血型相符”。
不需要!
僅僅分開十多個小時,胡雅詩變得既冷血又無情,說完這三個字,她扭頭就走,兩個保安把顧氏兩兄弟攔在電梯門口。
見此情形,硬闖肯定不合適,顧志廣勸道,“志遠,我們先下去,慢慢想辦法”。
倆兄弟又坐電梯到一樓,顧志遠撥通了楊律師的電話。
一次,沒人接,兩次,沒人接……
直到第五次,楊錦東才接電話,一開口就說道:“顧校長,對不起!”
顧志遠幾近崩潰,“我人到醫院了,你人呢?你跟我說什么對不起,要說也是對著胡董事長說!”
楊錦東聲音特別消沉,“顧校長,我有難言之隱”。
顧志廣從志遠手里拿過手機,“楊律師,你家在什么地方?現在我們過來,見面詳談”。
楊錦東支支吾吾說了地址,顧志廣立刻開車帶著顧志遠趕到楊錦東家小區。
楊錦東就像做賊一樣,縮頭縮腦地鉆進寶來車。
與顧志遠面對面,楊錦東連連道歉。
顧志廣不耐煩了,“楊律師你有話直說,別像個娘們似的”。
楊錦東唯唯諾諾應道,“好、好,我說”,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繼續說道,“董事長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本不該違背他的指令,可是……”
“可是什么”,顧志遠追問道。
楊錦東又說道,“可是董事長深度昏迷后,他遺囑的事被胡夫人發現了,胡夫人對我說,如果我再參與遺囑的事,我將來在蘇市律師行業將無立足之地”。
顧氏倆兄弟倒吸一口涼氣,顧志廣急問,“那遺囑呢?”
楊錦東忐忑地答道,“交給胡夫人了”。
顧志遠癱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泣不成聲,“遺囑遺囑,他們連四叔的命都不救了嗎?”
顧志廣明白了,難怪胡雅詩歇斯底里趕他和顧志遠走,她就生怕顧志遠的血型和胡顯明的一樣,生怕顧志遠的真實身份曝光。
顧志廣嘆口氣,無奈地對楊錦東說,“楊律師啊楊律師,你可真對得起胡董事長的知遇之恩吶!”
楊錦東目光閃爍,內心自責不已,吞吞吐吐說道,“其實,其實遺囑我手里還有一份原件”。
顧志遠兀自搖搖頭,“你走吧,就當我四叔瞎了眼”。
楊錦東愧疚更甚,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顧志廣。
顧志廣看看顧志遠,再看看楊錦東,下定決心,“志遠,不行!既然我們知道了遺囑的事就不能輕易放棄,假如四叔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們就太對不起四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