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朋友叫戚少秋,被人捅了后腰,傷到腎了。另外手也被人砍斷了,如果可以的話,你找幾個手術能力最好的醫生,幫幫忙行不行?”
“行。”手機里的聲音顯得有些滄桑:“既然是老八你的朋友,那我親自上。”
“謝謝。”
“謝什么,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掛了手機后,舒克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老媽,你現在還在京城?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沒有那么快,兒子有什么事情嗎?”手機里傳來好聽的女聲。
“我有個朋友叫戚少秋,剛才被人捅了,生死難說,我已經請二哥主刀,但感覺還是有些不穩,所以想請你幫忙給他祈祈福。”
手機里突然傳來笑聲:“兒子啊,你要相信科學,我這白族圣姑的身份,只是個象征而已,不懂什么蠱術,也不懂什么巫術的……”
舒克撇撇嘴:“裝吧,老媽你就裝吧。”
“嘻,把他照片發過來。我給他跳段引蠱固魂咒,但京城離家里太遠,效果有多少我可不敢保證。”
“我知道的,能不能挺過來,就是他自己的命了。”
掛了電話,從生活相片中,找了半天才找到戚少秋獨自一張像的,然后用通訊軟件傳給了母親。
隨后舒克嘆了口氣,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戚少秋這個朋友,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力了。
而羅蘭這邊,他和汐沙兩人坐在救護車上,靜默無語。
汐沙時不時用毛巾探試著戚少秋額頭上的汗水。
護士則借著這時間,給戚少秋上了心電血壓監測儀。
等到了醫院后,救護車車剛打開,外面就站著個中年醫生和三名護士。
他神情冷靜,問道:“車上的患者是戚少秋嗎?”
汐沙愣了下,然后點頭。
這中年醫生立刻對后邊打了個手勢,小聲喊道:“立刻采血確認血型,準備輸血,”
戚少秋的擔架從車上移下來,到了醫護推車上,中年醫生看了會,有些驚訝:“挺專業的包扎止血手法……血型化驗后立刻給他掛上血袋,通知放射科,有急診,要立刻確認傷者傷口大小和縱深,以及腹部內積液情況,十分鐘內我要看到膠片,都動起來。”
一名護士采了點戚少秋的血立刻就離開了,另外兩名護士推著醫護車往放射科科的方向走。
羅蘭和汐沙正準備跟上,這時候中年醫生阻止了他們:“你們不用跟著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會處理,你們去交急救押金,然后去急救室外面等消息。”
中年醫生轉身離開,廢話都不多一句。
公立三甲醫院人流眾多,即使是急救科這里,也能看到附近大量來來往往的病人和家屬。
汐沙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她的手上還粘著大哥的血,衣服上也有,整個人顯得特別無助。
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
腦袋一片空白。
她的身體甚至開始微小的顫抖,臉色也很蒼白,甚至有些慘青色。
羅蘭心中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往綜合大樓那邊走,幫她墊付了五千塊的押金后,羅蘭先去醫院里的小賣部中買了兩瓶礦泉水,塞給她一瓶,然后再拉著她的手,來到急救室外邊待著。
這里相對來說比較安靜,墻壁上紅色的滅菌燈映照和這里有股肅殺的味道。
急救室外的電子屏上,顯示著‘戚少秋’三個字。
這里沒有椅子,汐沙背靠著白墻蹲了下來。
羅蘭看著她,問道:“通知你父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