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必須得干擾對方的施法節奏,強迫對方對方只使用瞬發魔法。因為施法者持續吟唱某個強大威力的法術,會影響到魔力護盾的穩定性,很容易被法術攻破魔力護盾,所以法師貼臉戰斗時,保證魔力護盾的穩定性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因為這個原因,黃袍法師不敢隨意進行魔法蓄力攻擊。
這樣子,他就沒有辦法將小火球凝聚到半徑一米以上。
那種程度的藍色小火球爆炸太可怕了,可以一次性就能將羅蘭的寒冰之軀完全蒸發掉。
真出現那種情況,羅蘭就真的死定了。
而黃袍法師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有些惱怒,感覺束手束腳,相當不爽。隨手扔出一發藍色小火球后,他嘲諷道:“我還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上交了這種威力大得嚇人的瞬發藍色小火球,我根本就沒有這么強,這么靈活的攻擊手段。”
他想用這種方法來干擾羅蘭戰斗意志力。
羅蘭依然沒有回答,反而還以十幾道冰錐術回。
冰錐幾乎同時打在黃袍法師藍色的魔力盾上,雖然和之前一樣因為極速撞擊碎成了冰渣子,但這次魔力護盾上泛起了很微弱的波紋,同時黃袍法師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
雖然兩人現在都使用的是低級魔法,看起來一點都不大場面,不像傳說中的魔法師。黃袍傳奇法師就是轟轟轟,炸炸炸,而羅蘭則是不停地冰墻,冰錐,還控制冰化法師之手攻擊對方的魔力護盾。雙方只是在不停地對轟而已,但其中的兇險,只有高等級魔法師才能看得出來。
在人們的印象中,法師們的戰斗是很華麗的,五顏六色的魔法光芒充斥整個天空,大范圍的魔法像是暴雨一般落下,魔杖揮動之間,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那樣的情況是可能出現,但是得在準備萬全的情況下。
真正擅長戰斗的法師貼臉互毆,就是像羅蘭和黃袍法師這樣,樸實無華且枯燥。
感覺自己有優勢的法師見面先手就是次元錨,防止敵人瞬移逃跑,接著祭起魔力護盾,然后一兩個用得極其順手的低階瞬發法術不要錢地往對方身上扔,中間可以看情況用些增益魔法,或者是削弱、干擾對方能力的輔助魔法。
如果非要找一個比較形象的比喻,那就是兩個機關槍手躲在厚厚的碉堡后面,然后按下機槍板機不放,兩道由密集彈雨形成的火舌不停地轟擊著對面的碉堡,直至有某個機關槍手沒有子彈了,或者是某個碉堡被密集的子彈不停地刮痧,水滴石穿,把對方的碉堡打出一個洞來。
如此才能分出勝負。
轟隆隆的爆炸聲一直在持續著,伴著黃袍法師陰陽怪氣的嘲諷。
半小時。
一小時。
羅蘭的寒冰之軀已經不知道斷了多少次了,但直到現在,也能極其迅速地恢復過來。
黃袍法師的氣勢,也能一開始的狂傲,現在也現在的略微焦躁。
扔出一個藍色火球,將冰墻和羅蘭同時炸碎。
十幾只冰凍之手錘打著他的魔力護盾表層,密集的‘叭叭叭’聲后,十幾個冰凍之手因為反作用力而碎掉。
但新的冰凍法師之手在不遠的地方形成,又飛了過來,重復之前的過程。
黃袍法師發現,自己魔力護盾被攻擊時,產生的‘波紋’已經很明顯了。
“羅蘭,認輸吧。你還有多少魔力可以揮霍?只要你認輸,我可以保證你可以活著,否則等你魔力耗光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羅蘭的冷笑聲從濃霧的另一邊傳過來:“這位空間塔的長老,難道你沒有發現,我的寒冰領域范圍,越來越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