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了……”大媽有點蕭索。
跟自己是一批復員的……
寒朗念頭一閃,沒再多問。
大致了解就得,以后也不是一路人。
當了雇傭兵,國內不知道還行,知道了,這就是極端危險人物。
就算沒有法律定罪,殺人多了,心態就會變的,尤其拿錢殺人,在社會上就是定時炸彈。
不說漠視生命,也好不到哪去。
聊天中斷了。
寒朗不想再繼續問下去,并不想過深了解他。
就連他當雇傭兵的理由,寒朗都不會深信。
車里沉默了。
足足二十幾分鐘,大媽打破沉默說道:“怎么不開燈,電池在這很難補給的,設備損壞也不是很好修理,長時間工作,這么好的夜視儀壽命會減低。”
說完,緊接著補充一句:“當然,你如果是土豪,當我沒說。”
寒朗扭頭看了他一眼,掀開夜視儀,打開車燈。
小丫頭也掀開夜視儀,看了眼前面的倆人,從兩個靠背中間,看向風擋外。
大媽說的沒錯,之前要悄悄行進避免麻煩,這會,他要去復仇,至少是尋找線索,夜視儀就很關鍵了。就算有備用的,戰斗起來恐怕也要給這個大媽用,電池,已經用去近半,浪費不起。
車里,再次沉默。
寒朗不想說話,大媽也沒有聊天的興趣。
兄弟剛剛全部長眠,能干脆利落的扭頭就走,已經夠灑脫了,心里不沉痛那是瞎扯。
借著車燈反光,寒朗余光里,大媽長相還過得去,臉上缺少軍人刀削的那種堅毅,多了些油膩,似乎生活還不錯。
但看得出,他沒有那種撕心裂肺的傷痛,看著是沉悶,卻看不出怒火滔天。
心機夠深沉還是經歷這種場面太多了……
寒朗默默判斷。
此時,車已經繞過之前沒有進的小村落,正行駛在公路上。
預計抵達寒朗他們離去的馬士革附近,才會轉道向北,基本順著來時的路,走一大半,才會拐彎,直奔哈勒普。
小丫頭看了會,似乎嫌看的不夠遠,回身拿起身邊的測距儀,透過兩個靠背的縫隙,看向前面。
大媽扭頭看了眼,眼中閃過狐疑,轉回頭,沒說話。
這是先進設備,他沒看到寒朗的槍,但看得到他的夜視儀,也用了耳麥,再見到測距儀,似乎還是微光測距儀,他并不會覺得吃驚,只是不明白這一個同胞,一個本地姑娘,似乎還不大,頂多十幾,應該沒二十的姑娘,怎么就走在一起了。
而那個姑娘,還是鎖定自己的狙擊手,這倆人到底干什么的?
他默默分析,但不會有多余想法,報仇,是必須的,這是他活下來后唯一任務。
而這倆人,將是他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