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能,只是我不敢靠太近,靠近了就會被他發現,我想被蘇小小發現絕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黑衣人道。
“是啊,被他發現絕對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不過孩子在他手中也沒事,至少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都希望那一個孩子活下去。”李敖淡淡的說道。
“你可是皇帝,為何不能讓這個孩子活下來?”黑衣人不解,也許所有人都不解,為何南平郡王非要殺死自己的孩子,連郡王妃也是出動了勾魂使者這樣的殺手,就為了殺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而李敖,這位大唐之中最為尊貴的人,卻要救下這一個嬰兒,因為在他眼中,這個嬰兒只是一個侄子,一個剛出生不過三天的侄子。
“這關乎皇室的尊嚴,皇室絕對不能有一個舞女生出來的孩子,如果是個女的或許會好一些,偏偏他是一個兒子。”李敖無奈的嘆息說道。
“為了尊嚴,就要犧牲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這本就是大人之過,稚子何辜?”黑衣人淡淡的說道。
“是啊,稚子何辜,可惜沒有人愿意聽你這番道理,整個天下很多事情已經根深蒂固,就算是我這個皇帝,干涉其中也改變不了一些想法,就比如郡王,要殺自己的兒子,我就不能阻止,也沒有任何理由阻止。”李敖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被人稱為千古圣君了。”或許這句話是在拍李敖的馬屁,可是黑衣人覺得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拍馬屁的成分,而是發自肺腑之中的誠心之言。
“千古明君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夠化解的,比如魔宗的事情。”李敖一臉嘆息著說道。
“魔宗之中練劍之人很少,被七大宗門排斥,陛下以為魔宗是好人?”黑衣人詫異的說道。
“好與壞不是分正魔的,而是看他們的本質,魔宗之人原本就是荒漠之中的人,根本不懂中原對劍的信仰,所以他們認為劍只是一種兵器,這是事實,可是對于這些從小被劍浸染的神話充斥的世界,讓他們推翻自己的信仰怎么可能,只是誰都沒有想過替對方想一想,魔宗不愿意屈服一下,如果魔宗之人也能對劍多幾分敬畏之情,他們之間的仇恨就會消除幾分。”李敖道。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今的魔宗宗主蕭玄空是何等高傲的人物,豈會在七宗面前低頭。”黑衣人說出蕭玄空三個字的時候,眼眸之中浮現出了一種崇敬,蕭玄空,魔宗歷年之中最年輕的宗主,武功卓絕,一身武功早已經出神入化,聽聞他的萬玄功已經練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就算是徒手也能打敗當今第一劍客,浮云劍宗宗主侯通海,蕭玄空的武功注重的是內功修為,當世武林若論內功,七個劍宗都不是蕭玄空的對手,他有著梟雄的雄心,立誓要在中原打下一隅之地,讓魔宗扎根在這一片劍的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