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唐炎的劍法是一劍破萬法的話,那么蕭貫虹的劍就是一力降十會,蕭貫虹勝的那么簡單,也勝的那么干脆,隨后還是隨意的走了,走得很慢,但是背影是何等的偉岸,如此厲害的力量,唐炎的眼眸之中是深深的震撼,那一劍似乎只是一劈,不需要華麗的招式,不需要精深的劍法,這一劍,就能開山裂石,能夠擋下的人已經寥寥可數,原本以為他擋下自己師父一招是師父手下留情,現在看來他的武功已經不需要別人替他手下留情,這樣的力量足以躋身當世絕頂行列,唐炎自己想要勝過他,恐怕還需要幾年的時光,可是幾年之后他會達到什么樣的境界,這是何等恐怖的想天賦,可是他似乎非常的孤僻,唐炎跟他在一起幾天了,這幾天他說話加起了似乎沒有超過十句,而燕曉鶯也是一臉驚駭的看著蕭貫虹,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小子,怎么會這樣厲害,一個南宮雪就足以讓她嫉妒了,現在還有一個這樣妖孽的人物,還讓她活嗎,燕曉鶯心中一臉的不甘,為什么他們的天賦都是這樣恐怖。
“蕭兄弟,你的武功怎么這樣厲害?”唐炎緩緩拿起了劍,憨笑著對蕭貫虹說道,蕭貫虹的聽到了他的話,只是眼眸之中浮現出了一絲異樣,眼眸之中似乎照映在了那一個荒漠之中,如此厲害的武功自己是怎么練的,李輕狂七歲開始練武,可是他四歲便已經練武了,而且是萬玄功跟無名秘籍一起練,赤身裸坐在狂暴風沙之中修練內功,與惡烈的天氣相互爭斗,蕭貫虹八歲那一年,遇見了一次小小的風暴,風暴席卷了黃沙,漫天的沙塵暴席卷而來,蕭貫虹沖入了沙塵暴之中,盤坐在了黃沙之中練武,身體之中的內勁與風沙撕扯,仿佛就是與天爭斗,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著,自己的武功怎么這樣厲害,或許是跟上天掙來的,他每一天都跟上天搏斗,與天撕扯,所以才會有著這樣厲害的武功,如果沒有沙塵暴,他就會用自己雄厚的內力制造,蕭貫虹的武功已經是宗師,內功也是宗師,所以他能夠擋住九成功力的白長生攻擊,白長生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天下間鳳毛麟角的存在,就算是老一輩的宗師,與他也是相差不遠,他只是比蘇小小他們晚了幾年踏入宗師而已,如今已經始終半只腳邁入武道通神門檻的人物,這樣的絕世人物,天下能夠有幾個人匹敵,當今的七宗宗師之中,只有南宮辰跟獨孤婉兒聯手,方能夠打敗白長生,其他宗師根本就不可能。
“好好練功,就可以了。”蕭貫虹平淡的說道,似乎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好好練功,說的容易,唐炎也是好好練功,他一輩子只練天外流星,可是也經不起你的一劍,難道他練的還不好嗎,他每一天都在練天外流星。
“說的那么容易,如果好好練功就能夠達到絕頂,那么武林之中也不會分三六九等。”燕曉鶯有些委屈的說道,三人之中自己的武功是最差的,這樣自己的心情很不爽,唐炎是白長生的弟子,比自己厲害說的過去,畢竟南宮雪也未必是唐炎的對手,可是蕭貫虹是誰,江湖之中根本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人物,他是武功怎么可能比自己還要厲害,比自己厲害也就算了,為什么比唐炎還要厲害。
“燕姑娘,蕭兄弟說的沒錯,勤能補拙,這是師父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師父這個人雖然脾氣不好,可是他說的話總是對的。”唐炎卻是認同的說道,燕曉鶯直接無語了,一個傻子,一個孤僻的人,你們真是絕配,她現在覺得自己有點多余了,畢竟她沒來的時候,他們相處的似乎很融洽,唐炎不說話,蕭貫虹也不說話,他們只是一起走著,似乎是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前方道路通向了哪里,在他們眼中,只有走下去一般,這兩個人絕對是奇葩,江湖之中最大的奇葩,她出現之后,蕭貫虹也是很少說話,這個人就是一個悶葫蘆,只有唐炎陪著她說話,只是這個人什么都不懂,她懷疑白長生是因為覺得這個人太笨了,所以只教他一招劍法之后,便懶得教他了。
“要不去飛燕劍宗做客吧,這里離飛燕山不遠了。”燕曉鶯說道。
“好啊,早聽聞天下名山,天離山,縹緲山,飛燕山,龍泉山,都是風景怡人不知道比起昆侖山好不好看。”唐炎一臉期待的說道,天下名山很多,有雄偉異常的,有景色美麗的,但是名氣最大的就是這些,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這些山雖然沒有仙,但是有宗門,七大宗門坐落的山,天下豈能無名,尤其是縹緲山,號稱天下第一名山,留戀飄渺不知返,人間仙境莫過此。這便是世人對縹緲山的稱贊,縹緲山不僅僅是擁有縹緲劍宗的山峰,自身的景色也是名動天下,讓人神往,可是聽到了飛燕山的時候,蕭貫虹皺起了眉頭,七宗,那是他的仇人,對于自己來說,活著很重要,而活著第一就是不能出現在七宗的范圍之內,所以他走了,什么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喂,你怎么一言不發就走了,我好心邀請你去飛燕山,你居然不領情。”燕曉鶯對著他的背影怒道。
“你是飛燕劍宗的人,我們不會成為朋友,永遠不會。”蕭貫虹回頭了,只是眼眸之中平淡無奇,可是說出的話卻是非常的擲地有聲,仿佛他們本就不該走在一起一般,如果早知道燕曉鶯是飛燕劍宗的人,蕭貫虹就走了,不會跟他們這么久,唐炎也是不解,就算他再笨,也知道此時的蕭貫虹似乎不愿意跟他們在一起,因為此時蕭貫虹身上散發的就是生人勿近的氣息,平時蕭貫虹雖然冷漠,可是這種氣息不曾出現過,他想要跟上去,可是止住了腳步,他是傻,可是也感覺到了現在蕭貫虹想要自己一個人走,這是他下山之后認識的第一個人,這么快他們就分道揚鑣了,心中有些不忍,燕曉鶯一時愣在了那里,為什么不能跟飛燕劍宗的人成為朋友,他肯定跟飛燕劍宗有仇,可是為什么不出手殺她,難道這種仇還不至于達到殺人的地步,不,她錯了,不是這種仇沒有達到生死相見的地步,他們之間的仇恨已經是血河流動,鮮血流的太多了,多到連魔宗都不愿意在流血了,雖然他們的血已經流盡了,可是他們已經不遠不愿意再流下去了,現在的蕭貫虹,只有活著最重要,跟七宗的人做朋友,可不是非常明智的選擇,七宗與他有仇,深仇大恨,所以有七宗弟子的地方,他都不會存在,唐炎不是,可是燕曉鶯是,所以他走了,而且走得那么不留戀,也許他需要朋友,但他絕不會需要與仇人有瓜葛的人來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