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愿回來,而是我們關閉了他回來的大門,所以他才從帝都殺出了疆土,遠走荒漠。”李輕塵一臉敬佩的說道,他,一身白衣,出現在了城門之下,往事在他腦海之中閃過,依舊是那般歷歷在目,黑色的長發披肩而散,手中的長劍沾染著鮮血,白色的衣袍之上也有些鮮血浸染,可是依舊擋不住他那種睥睨天下的絕世氣息,那一刻,他深深的震撼,一個人擁有著神一般的氣質,當時他就站在了那一道城門之上,那一道阻擋了他進入的城門之上,原本他回來,以劍神的姿態回歸皇族,所有皇族都是歡天喜慶,因為劍神帶來的榮耀,讓他們無比的驕傲,讓他們無比的得意,可是知道他舉世皆敵的時候,這些人立刻背叛了他,如果不是在這些人,所謂的皇室宗族,他或許根本不用來皇室,直接從天離劍宗殺出去,他就不用死了,那時候他心中對那些皇室宗族非常的不屑,所以他離開了帝都,遠走南疆,成為一代大將,他與李輕狂本來就沒有說過話,他也從來沒有認過這個弟弟,他知道李輕狂也沒有認過他這個哥哥,他的命運非常的悲慘,從小就被皇室追殺,連兒子也被追殺,他出現的時候,帶著一個紅衣女人,那一個女人,就是讓他舉世皆敵的女人,可是他絲毫不在乎,似乎為了她舉世皆敵又何妨的姿態,那個女人手中抱著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那是他的侄子,那一刻他有種想要不顧一切沖出去抱他的沖動,也許是血脈的原因,但是他不能,他止住了腳步,在城門之上看著他,原本以為他會求一下情,可是他沒有,依舊傲然的站在了微風之中,只是撫摸了那一個女人的面頰,他的臉上懸掛著幸福的微笑,那一抹笑容,至今無法忘懷,他走了,帶著那一個女人,走了,從始至終,根本沒有說一句話,那一刻起,他知道,這個人永遠不會來帝都了,那一刻起,這個人連血脈都不是帝都的人了,那一刻,他就是李輕狂,天下聞名的李輕狂,與皇室沒有絲毫關系,與自己毫無關系的李輕狂,他走了,一劍奔波千里,不曾停歇的他,三尺長劍染紅多少英雄血無人可知。
“他是為了什么與天下為敵?”女將軍喃喃問道。
“為了他心愛的人,為了他的兒子,就算是與天下為敵,他也絲毫不在乎。”李輕塵凝重的說道。
“怒發沖冠為紅顏,男兒應當如此。”一個將軍一臉敬佩的說道。
“可惜無緣一睹其風采,如果見到此人,能夠跟他把酒論英雄,也是一件幸事。”一個將軍那也是感慨說道。
“是嗎,那么就讓我送你下去陪他如何。”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只見遠處一棵孤零零的大樹之上,一個黑衣人站在了那里,手中一柄明晃晃的寶劍,透出一股森寒,他的語氣非常冰冷,那一棵樹剛才絕對沒有人,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那里,一些士兵,連忙圍在了所有將軍的身邊,搭弓射箭,漫天箭雨瞬間朝著那一個黑衣人射去,根本不用那些將軍發號施令,他們的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難怪會被朝堂之中的所有人稱為最精銳的軍隊,可是那一個黑衣人,劍勢輕輕一抖,身邊似乎出現了一堵氣墻,那些箭矢叮叮當當的射在了氣墻之上,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
“內氣外放,內力宗師,想不到在這里也能看到一位宗師。”李輕塵揮了揮手,撤退了所有的弓箭手,他知道這些弓箭手根本對這個人沒有絲毫的作用。
“王爺好眼力,可惜今天我來是殺你的。”黑衣人一臉冷冷的說道。
“能夠調動一位宗師刺殺的,想必背后勢力絕不簡單,不知道本王哪里得罪了你們?”李輕塵一臉疑惑的說道。
“王爺,別跟他廢話,我們這里千軍萬馬,害怕了他一個人不成,讓末將率領大軍攻上去,提著他的人頭回來。”一個將軍一臉憤怒的請命說道,可是樹上的那一個黑衣人絲毫不為所動,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了樹頂之上。
“宗師如龍,區區兵馬則能困的住,退下吧。”李輕塵一臉隨意的說道。
“你倒是挺識時務的,沒錯,你們這些兵馬或許能夠殺了我,但是在那之前,我要殺掉你們這些將軍,也并非難事。”黑衣人冷冷的說道,黑衣人說道是一件事實,但是所有人將軍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每一個人都將腰間的辰劍拔出了劍鞘,準備沖上去殺了這個狂妄之人,他們有著千軍萬馬,光是騎兵就有幾萬,害怕了這樣一個人不成,他們都是睥睨戰場的大將軍,何曾這樣被人侮辱過,可是李輕塵知道,這個黑衣人說的是事實,因為這個人是江湖人,江湖廝殺本就不同沙場征戰,這個宗師就算是被千軍萬馬包圍,也能如同無人之境,隨意穿梭在其中,如果他想走,千軍萬馬也絕對留不住他,他要殺一個將軍,那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尊駕來此,就為了逞一些嘴皮之快,江湖與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來刺殺本王不是越界了嗎?”李輕塵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