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劍神李輕狂的兒子,魔宗的后裔。”南宮雪的眼眸變得無比冰冷,手中的劍緩緩摸上了劍鞘,她的全身都在那顫抖,緊緊握著手中的劍,只是始終不曾拔出來,眼眸之中是深深的傷心,他們始終是敵人,從來都是敵人。
“你該回去龍泉劍宗了。”蕭貫虹看著她平靜的說道,隨后走了,帶著孤海散人走了,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南宮雪的身影才踉蹌的顫抖著,她該回去了,跟了這么多天,她喜歡他已經不用說了,可是換回的只是一句話,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是該回去了,回去他們就是敵人了,從今往后就只能是敵人了,他們本就不該認識,認識也許就是一個錯誤罷了。
南平王府,三日通火通明,它似乎是在等著自己的主人一般,雖已是入冬,但不也是每天都下雪,今天卻是一個好日子,難得的陽光出現了,雖然這陽光照在人的身上不是那么溫暖,但是看見了陽光,人的心情總會有些好轉,比如李輕云,今天他穿著一身華服,站在了那里,風火雷電四位御龍使站在了他的身后,每一個都是宗師,這是第一次皇室的四位宗師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不僅如此,李輕鳳也在等著,等著能夠繼承這座王府的人出現,雖然她知道那一個人是那個人的孩子,想起了那個人,她的心中有種莫名的不喜,當年他的作風非常霸道,因為他是宗師,而且是江湖之中最有名的宗師,以一己之力逼迫了整個皇室,整個帝都血流成河,這便是宗師的力量,她本就不喜歡宗師,更加不喜歡李輕狂,在她的眼中他只是一個私生子,而且還是一個舞女生的,一個最為低下的人,可是如今繼承這座王府的卻是這個人的兒子,雖然心中不愿,但是她知道,當今皇室已經沒有第二個人能夠繼承這座王府了,妙月也在等待著,等待著那一個自己丈夫親自指名的南平王,到底是何方神圣,帝都的雪已經掃的很干凈,城門口,青色的長衣微微飛揚,藍色的衣袍也在拂風而動,他的劍落在了孤海散人的手中,現在的孤海散人就像是一個護衛一般,站在了他的身邊,他站在了帝都城門口,仰望著這座宏偉的城門。
“如此壯觀的城門,確實不該屈居于任何勢力之下。”蕭貫虹看著城門嘆息道。
“哼,實力才是最主要的東西,如果皇室還是以前的皇室,現在還是與以前一般無二,可是現在皇室已經有了宗師,他們已經了解了宗師,他們已經知道宗師并不是那么可怕,這個時候他們就不用忌憚江湖了,身為本就該最具威嚴的地方,豈會甘心將宗師擺在了眼前,也豈會承認劍道才是一切,畢竟這片天地是大唐的,大唐才該是一切。”孤海散人道。
“是啊,皇室不該落在宗師之后,不過時間不僅僅宗師就是唯一。”蕭貫虹道。
“是啊,宗師不是唯一。”孤海散人也是嘆氣道,宗師不是唯一,上面還有通神,通神之上,還有祖境,皇室可以無視宗師,但是不能輕視通神,更不能忽視祖境,那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就算是帝王威嚴,也不能扭轉祖境的意志,街道很安靜,雖然是白天,可是街道已經清理過了,這里已經不許任何人上街,而且刻意清理過了街道,他們走在了石板路上,石板似乎是被水清洗過一般,猶如鏡子一般干凈,他們的靴子落在了石板之上,都能夠感覺到一絲滑潤感,可是他們的腳步沒有停歇,他們朝著那一座王府前進著。
“陛下我們是在等什么?”身后燁王非常恭敬的問道。
“燁王不是想要南平王的爵位嗎,自然是在等那一個可以繼承南平王的人,如果你能夠在他手中將爵位奪過來,這座威嚴王府便是你的了。”李輕云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那一抹笑似乎只是自己想笑而笑,可是身邊的人,都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如果那一個人交出爵位,豈不是將南平王府贈與燁王了,妙月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但是他是皇帝,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質疑他,街道之中出現了身影,兩道身影映入了所有人的眼中,蕭貫虹走的不算慢,緩緩朝著王府門前的所有人前進著,李輕云終于見到了他,一身青色的長衣在風中輕微的搖曳著,他看著那一道身影,似乎是看到了當年那一個絕代身姿一般,他緩緩搖了搖頭,心中想著,很像,非常的像,片刻之后他來到了眾人面前,與皇帝對立站著,中間不過三尺有余,就這么對立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