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成為浮云城的城主,接下來就會跟七宗為敵,外公難道也不在意?”南宮雪的眼眸之中浮現出了一絲詫異,原本以為獨孤天泉會非常在意蕭貫虹的身份,沒有想到他似乎沒有覺得怎樣,仿佛這本就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一般,對于皇室的所作所為獨孤天泉看來本就是最正常的,當今皇室一脈,本就人脈稀少,比如先帝李敖,也只有兩兄弟,也就是皇帝李敖跟南平郡王李元二人罷了,而他們這一輩,便只有李輕云,李輕塵還有李輕狂三人而已,如今這一輩之中,更是只有李輕狂的兒子蕭貫虹而已,李輕云跟李輕塵都無子嗣,說的眼中一點,如果當今皇帝李輕云死了,帝位唯一的繼承人也只有他,南平王府是站在了皇帝身前的那一道門,如果這道門都消失了,那李輕云的帝位已經徹底裸露在了他們的面前,所以李輕塵死前交代一定要將蕭貫虹找回來,皇室的威脅不僅僅是來自江湖,有時候江湖根本就不能威脅到皇室真正威脅到他們的卻是那些皇家的宗室。
“那又有什么呢,他本就是跟皇族之人,擔任浮云城城主不是很正常的嗎?”獨孤天泉反問道。
“可是浮云城不是跟我是敵人嗎?”南宮雪不解,浮云城跟七宗已經為敵了,為什么在自己外公的眼中,浮云城的城主是那么的無足輕重,他給人一種似乎非常滿意蕭貫虹的感覺,甚至都覺得蕭貫虹已經是他的外孫女婿的感覺,似乎他一直在為他說話一般。
“世事無常,皇室與七宗的恩怨,是上一輩的事情,與你們沒有關系,皇室也不會牽扯你們的,你就好好練劍,爭取早日進入宗師,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縹緲劍宗出了一個二十一歲的丫頭,你可不要弱于她,如果心中過不去,還是先放下一些吧。”獨孤天泉語重心長的說道。
南平王府,已經不是當年李輕狂來過的王府了,也是當年那一座王府,只不過今天的這座王府是兩年前重新建造而成的,是在原有的那一座郡王府之上加蓋的,新老屋子的結合,并沒有顯得那么格格不入,新建造的屋子,似乎也跟老房子一樣,充斥著那種古老的莊嚴之感,這座王府已經屹立在了這里很久了,已經經歷了太多的風雨,任何狂暴的風雨似乎都不曾在這座王府之上留下一絲歲月的痕跡,屋子之中倒是沒有那么奢華的擺件,雖是王府卻也沒有那么金碧輝煌,倒是顯得有些簡雅了許多,李輕云已經回到了皇宮,他本就不該親自來接人的,可是他想見一下這個人,他想見一下蕭貫虹,所以來了,而且帶著文武百官來了,看到了蕭貫虹,而且他還殺了人,殺了燁王,大唐帝國的王,可是李輕云只是笑了一下,簡單的笑了一下而已,似乎死了一個王在他眼中,跟死了一個乞丐沒有任何的區別,似乎他只是一個討厭的螻蟻而已,王府很大,里面有一個碧湖,碧湖不大,與其說是湖,不如說是一個小池塘而已,只是在大戶人家之中,所有人都會用湖來稱池塘,這樣才顯得有些闊氣,可是在蕭貫虹的眼中,這些都是浮云而已,可是他還是站在了池塘邊上,看著湖水,只是湖水的湖面被浮現出了一層猶如玻璃一般的冰面,在陽光之下顯得那么刺眼,似乎反將天上的陽光給反射而出,站在了他身后的不是孤海散人,而站在了他身邊的是妙月,妙月的眼睛看著他恨不善,非常的不善,因為她實在是想不到,他用最后生命留下的遺言,竟然是這樣的人,這樣一個年輕的人,雖然他殺了燁王,但是不代表他有資格當這一個南平王,因為在她的眼中,南平王就是一個神,一個鎮守了異域十幾年的護國神。
“我沒有想到他最后說過的那一個他就是你這樣的人。”妙月一臉冰冷的說道。
“我這樣的人配不上這個位置嗎?”蕭貫虹的眼中浮現出了一絲笑意說道。
“我不覺得你哪里配得上。”妙月說的很直白,非常的直白,她不認識蕭貫虹,也不知道江湖之中名傳天下的劍神李輕狂,她只知道這個南平王不僅僅是一個王位,那是用了多少鮮血堆積出來的,那不僅僅是一個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