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戰書之上她自稱魔宗身份,鐵寒衣是魔宗幸存者。”李輕云一臉凝重的說道。
“魔宗幸存者?”李敖詫異,魔宗還有人活著,難怪她要挑戰蘇小小,魔宗的覆滅雖然是隱劍樓主導的,但是如果沒有了李輕狂,魔宗不會覆滅,魔宗的九大長老死在了他的劍下,蕭玄空也是死在了他的劍下,而他是天離劍宗的弟子,準確的說魔宗的覆滅就是李輕狂一手造成的,她是魔宗之人,第一復仇對象肯定就是天離劍宗,現在李敖明白為什么她會挑戰蘇小小了,這一戰是生死之戰,蘇小小死,天離劍宗就會消失,如果蘇小小活,那么她就會死。
“東境獸潮之亂,她與另外一位宗師,有著許多功勞。”李輕云緩緩說道,東境的獸潮之亂,始終有兩位宗師坐鎮,一位就是鐵寒衣,一位就是洛雪,東境付出了五十萬大軍的生命,擊退了獸潮,雖然李輕云沒有去戰場,可是聽到了這個結果,損失了五十萬大軍的戰績,東境有多慘烈可以想象,而洛雪跟鐵寒衣在其中居功至偉,東境將軍在功勞簿上寫的第一功勞不是自己,而是這兩位宗師,因為她們殺了太多的乘狼,東境將軍說她們兩個殺的乘狼比起全軍所殺的乘狼還要多,她們兩個救得東境平民也是最多的,李輕云知道,這位東境將軍絕不會說謊,一個宗師有多恐怖他知道,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宗師來東境抵抗過獸潮,可是去年竟然來了兩個,李輕云說出這句話的意思非常明顯,鐵寒衣雖然沒有接受朝廷的賞賜,但是鐵寒衣對朝廷非常重要,朝廷不能坐視不管。
“我記得你封了兩個候,一個是寒衣候,一個是雪衣侯。”李敖說道。
“沒錯,雪衣侯便是另外一位宗師洛雪。”李輕云點頭說道。
“她們不僅僅是宗師,還是朝廷的侯爵,天離劍宗要是傷了她,就沒有必要存在了。”李敖話說的很平靜,非常的平靜,可是如果讓人聽到就會掀起驚濤駭浪。
“孩兒明白了。”李輕云眼眸鄭重的說道,宗師如龍不可侵犯,這的確很正確,但是這句話只能用到像洛雪跟鐵寒衣這樣的宗師身上,李敖的意思很明顯,蘇小小不配這八個字的意思,如果鐵寒衣出事,朝廷最先對付的對象將不是隱劍樓,而是天離劍宗,這便是李敖的意思,原本是用浮云城先對付隱劍樓,現在居然為了鐵寒衣改變計劃,可想而知朝廷的態度,江湖與朝廷已經不可調解,要么江湖妥協,要么朝廷妥協,只能用一種方式解決,那就是打,打到任何一方妥協,至于會死多少宗師,他們都必須要自己承受。
“樓主查到了,鐵寒衣的確是魔宗之人。”一個弟子急忙跑入了隱劍樓閣樓之中,公子雪依舊是一身白衣如雪,翩翩公子模樣,她一直都是這個打扮,從來都不曾換過女裝,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男人,而不是一個女人了,所以她的心也是越來越孤獨,尤其是妖玥死后,她便更加的孤獨了。
“她是怎么活下來的?”公子雪輕聲說道。
“應該是當年被李輕狂救下來的,當年峽谷之中的所有弟子都死在了李輕狂的劍下,想不到她竟然能夠隱忍二十年之久,而且已經成為了名動天下的宗師之后,依舊不曾來隱劍樓復仇。”弟子眼眸之中浮現出了一絲佩服的神情說道,鐵寒衣能夠隱忍到這種地步,也是常人所不能做到的。
“魔宗,真的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為什么我不喜歡聽到這些,偏偏這些宗師不停的傳入了我的耳中。”公子雪的眼眸之中變得陰寒了下來,似乎隱隱的透著一股殺意。
“樓主接下來怎么做?”弟子身軀打了一個寒顫說道。
“能怎么做,自然就是殺人了。”公子雪的臉上出現了笑容,看著非常普通的笑容,只是這樣的笑容在弟子的眼中確實那么的陰寒,仿佛已經充斥著一股深深的冷意,一股連骨頭都能夠被冷到的陰寒,看到了這個笑容,連同靈魂都感覺到了一種寒冷。
“鐵寒衣有些著急了。”孤海散人與蕭貫虹一起站在了浮云城的城門之上,站在了這里遙遠遠處,依舊有著冬天留下的些許殘敗之感,可是卻有著春天的欣欣向榮的綠意,緩緩散發著生機,如此景象倒是在這個地方成為了另外一番景色,站在了他身邊的不僅僅是孤海散人,還有妙月,只不過妙月對于江湖的事情從來不管,因為那是蕭貫虹該擔心的事情,而她所要做的就是處理每一天城中的事物,畢竟她懷有身孕,鎮南大將軍的事情他已經很少插手了,她也需要休息,所以來到了這里。
“你似乎不看好鐵寒衣,鐵寒衣的劍法如果沒有進益,恐怕沒有勇氣挑戰蘇小小,不過她自己承認自己的魔宗身份倒是讓我有些意外。”蕭貫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