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依舊孤寂的躺在了那里,眾位宗主不曾將這些尸體埋葬,雖然很是方便,畢竟那里已經有了一個深坑,如此想來,燕追云跟蕭貫虹的交手,似是要替他們挖下了埋骨之處,可是他們不曾將他們埋葬,因為他們沒有時間,他們都是沖著決斗而來的,他們不愿意將時間浪費在處理這些隱劍樓的人身上,畢竟連隱劍樓的樓主公子雪都不在這里,所以他們不會動手,風,似乎吹的更急,人影落地,重劍背負在了后背,顯得是那么沉重,腳步落地之時,似是陷入了泥土一分,仿佛背后的重劍達千斤之重,此等人物也只有狂劍宗的狂云能夠這等瘋子,他的眼眸深邃的凝望著這些孤寂的尸體,狂風卷起,再有一道身影落在了他的身邊,赫然就是獨孤天泉,仿佛是一股清流流至了狂云的身邊,狂云沒有轉頭看一眼,因為他知道來人是誰。
“好濃烈的劍意,那小子竟然贏了。”狂云喃喃說道。
“是啊,他贏了,我們畢竟老了,老了啊。”獨孤天泉似是覺得自己很累了,眼眸之中浮現出了一種疲態說道。
“無劍之境,真的那么神異,竟然讓你說出這番言語,你可知道從今往后,劍道的世界將會翻天覆地。”狂云一臉凝重的說道。
“我可不像蘇小小那樣頑固,否則也不會棄劍修無劍之境。”獨孤天泉說道。
“的確,劍法達到了我等境地,天資有限已經不能通神,便只有棄劍一途,唯有無劍之境才能更進一步,可是當年江寒棄劍,卻遭到了我們的唾棄,蘇小小以此為恥,他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棄劍,為劍而生,為劍而死,蘇小小若是棄劍,豈不是承認當年他錯了。”狂云一臉無奈的說道。
“可是他修的不是重劍,以劍為主最終只會局限他的劍道。”獨孤天泉惋惜的說道。
“此戰的勝負,便是生死,蘇小小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能夠邁過心中的局限了。”狂云一臉凝重的說道。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還是好好將他們葬了吧。”獨孤天泉不在說了,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手掌緩緩浮動,在身前緩緩搖擺,手心之中一股溪流一般的內力涌出,隨著手掌的搖擺,溪流一般的內力涌向了地上的尸體,卷起了地上的尸體,將他們都提了起來,扔到了深坑之中,隨著最后一具尸體的落下,狂云背后的重劍被他拔出,轟,猶如開山之勢的重劍狠狠劈在了路邊的一個土丘之上,漫天的泥土落在了深坑之中,隨著狂云緩緩將重劍插回了背上的皮革劍袋之中,深坑已經被泥土給填平了,二人則是隨意的拂衣而去,只留下幾個腳印落在了泥土之上。
四周的山棱連綿不絕,在遠處起起伏伏,勾勒著彎彎曲曲的的線條,似是極有律動,平地之上嫩芽剛剛冒出,平地之上還有著許多的殘敗之相,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這里,所有人都帶著劍,有的人掛在了腰間,有的人那在了手中,有的人背負在了背上,四面八方圍攏在了這里,中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寬闊地帶,所有人都望向了那一個地方,雖然還是沒有人,但是他們都知道,那是戰場,那是待會兒決斗之地,今天來觀戰的不僅僅是七宗的人,還有許多江湖豪客,每一個人都占據了一個好地方,蕭貫虹就站在了一個好地方,與他同行的就是燕追云,他們二人站在了那里,人群之中許多人看到了站在了那里一身青袍的蕭貫虹,眼眸之中蘊含著冷肅的殺意,每一個人都緩緩握上了劍柄,仿佛隨時都能抽劍殺向蕭貫虹一般,燕追云站在了他的身邊,都能夠感覺到了一絲冷意。
“與你站在了一起,確實不是明智的選擇,看看這些后生,恨不得現在沖過來殺你。”燕追云一臉笑意的說道。
“燕老宗主會在意那些人物嗎,如果在意也不會與我同行,更不會與我一起殺光那些隱劍樓弟子。”蕭貫虹隨意的說道。
“老夫只是覺得與這些人站在一起,還不如與你站在一起好罷了。”燕追云平靜的說道,人群之中幾位宗主緩緩走了過來,看到了極為顯眼的蕭貫虹跟燕追云,他們所站之地人們敬而遠之,想要不明顯也不可能,燕蘭第一眼就看到了燕追云,站在了他身邊的就是蕭貫虹,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聚在了燕追云跟蕭貫虹身上,燕蘭第一時間跑了過去。
“爹,路上那些隱劍樓弟子是不是你跟他殺的。”燕蘭問道。
“怎么了?”燕追云皺眉說道。
“那可是隱劍樓的弟子,七宗一體,爹爹殺人怎的不考慮一下。”燕蘭嗔怒道。
“一群弟子而已,死了就死了,無關痛癢,今日這場戰斗誰要是打擾了,誰就得死,就算是公子雪親自來,我要殺她還敢阻不成。”燕追云一臉霸氣的說道,仿佛他要殺人,天下間無人能夠阻擋他的劍鋒一般。
“燕老前輩好大的口氣,真的無視天離劍宗了不成。”一道朗聲說道,只見人群之中分散開來,露出了一條道路,一群青衣弟子徐徐而來,為首的不是宗主鐘離,也不是蘇小小,而是一襲白衣的候君離,候君離的手中還拿著那一柄天淵劍,這一柄在飄雪劍不出之前被世人定位天下第一劍的絕世名劍,只可惜此劍已經不曾綻放光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