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江湖,誰能夠有這樣的心計?”妙月心中有些忌憚的說道,這樣的人物絕對是大敵,而且不是像那些江湖宗師一樣的敵人,而是像毒蛇一樣,躲在了密林之中,你看不見它的蹤跡,可是它會在你最松懈的時候,給你致命的一擊,這樣的人非常可怕,妙月知道這種人是最可怕的,因為她也是這樣的人,她不喜歡這樣人,更不喜歡與這樣的人為敵,這樣的人,本就不是靠著武力取勝,而是手段,她們的手段要比絕世武功來的更加恐怖。
“兩個,一個是從不透露身份,不過有一個你倒是知道,就是隱劍樓的公子雪,這樣的手段出自她的手中倒也不意外。”蕭貫虹平靜的說道,的確當今七宗之中,只有隱劍樓的公子雪能夠有這樣的手段,不過蕭貫虹擔心的不僅僅是公子雪,因為他知道暗處還有一股勢力,一直在蓄勢待發,他進入寒山的時候,曾經出現過那一個人的影子,玄冰掌已經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她,在魔宗與七宗之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到現在蕭貫虹都沒有摸清她的路數,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此人絕對跟隱劍樓有仇,不過他可以肯定,這個人絕對也能使出這樣的計謀。
“來不及了,神機營已經出發,現在那些宗派怕是全部滅了。”妙月眼眸之中浮現出了一絲愧疚之意,都怪自己這些年脫離了戰場的那些陰謀詭計之后,顯得有些輕松了起來,心中的防備也松懈了許多,否則這樣的事情怎會發生,也怪自己太過大意,覺得江湖之人都是一群只會以劍爭高低的人物,殊不知江湖之中這種擅長陰謀詭計的人不在少數,只不過他們有些不屑動用這些詭計罷了。
“這也未必是壞事,這樣你們就可以輕易找到幕后之人,至少他會很快站出來的。”蕭貫虹隨意的說道。
“你們?”妙月抓住了蕭貫虹話中的重點,女人的確是非常敏銳,總能夠在言語之中聽出最細微之處。
“你的兒子該繼承王位了,我屬于江湖,不屬于朝廷。”蕭貫虹淡淡的說道。
“你本就是皇族血脈,世襲南平王也是理所當然,江湖真的比朝廷好嗎,為什么你一直在想著江湖?”妙月不懂,她從來都不懂蕭貫虹的選擇,成為朝廷的一個一品親王不好嗎,位高權重不說,更是當今皇帝最親近的血脈關系,今后平定天下之后,皇帝最信任的無疑就是他,可是他為何總是不愿意融入到皇族之中去,妙月一點也不理解。
“皇族,當年我的父親就是被這座皇城擋在了城門之外,那個時候我的母親抱著我,尚在襁褓之中,我的母親生下我之后,不停的逃命,每一天都面臨著無盡的追殺,只有這座都城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可是往往最折磨人的不是絕望,而是希望,當希望變成絕望的那一刻,心中弱小的人,就會當場崩潰,我的母親差一點崩潰,不停的逃命,讓她患上了暗疾,在荒漠沒有幾年就去世了,每當她講述站在皇都城門之下的那一刻,我都能夠感受到她心中的那一抹悲涼,從那一座城門不開的那一刻,我就不是皇室之人了,我是蕭貫虹,魔宗之后,我是劍神李輕狂的兒子,我是魔宗宗主蕭玄空的孫子,我來自江湖,必將屬于江湖。”蕭貫虹一臉鄭重的說道。
“那你去哪里?”妙月道。
“落霞谷,時間剛剛好,該去告訴他們我會怎么做了,我想天下人都在猜我會怎樣做,朝廷的皇帝也在猜,他們都在猜,有時候我也在猜,我該怎么做,才能讓他們心安,可是始終找不到一個相同的方法,所以我只有傳統的一個方法,就是用我手中的劍,打敗他們信仰的劍,既然劍是他們最看中的,我就告訴他們,魔宗的劍,也會成為天下第一。”蕭貫虹一臉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