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曲者正是沈家“好再來”尋歡樓的頭牌——師師姑娘。
一曲奏罷,花獨秀輕輕拍手道:
“‘妙指徵幽契,繁聲入杳冥。一彈新月白,數曲暮山青。’好啊!”
師師姑娘欠身施禮,聲音如泉水叮咚:
“多謝花公子抬愛。”
花獨秀道:“有勞師師姑娘了。”
二喜送走師師姑娘,回到屋里。
花獨秀正猶自回味,沈利嘉在一旁翻著白眼。
二喜走到花獨秀身邊,輕若無骨的小手按住花獨秀肩膀,柔聲道:
“少爺,要不……二喜也學學彈琴?以后少爺想聽了,二喜彈給少爺聽。”
沈利嘉不懷好意的看了二喜一眼。
二喜大怒,惡狠狠瞪了瞪沈利嘉,但望向花獨秀時又立刻轉為溫柔:
“少爺,人家的手指也很靈活呢。”
花獨秀閉著眼睛說:“二喜,術業有專攻。別等學琴以后撞了南墻才回頭,多尷尬。”
二喜眼神一亮:“二喜不想撞南墻,想撞少爺的胸膛。”
花獨秀嘴角上揚:
“二喜,你想法挺多啊?還想做什么?”
二喜打趣道:“還想在少爺的睫毛上蕩秋千,鼻梁上滑滑梯,肩膀上跑步,還有……還有在腹肌上攀巖。”
沈利嘉有些看不下去了:
“拜托,你們主仆二人要秀恩愛,麻煩等我不在的時候再秀好不好?”
誰家里還不稱幾個丫鬟啊?
酸不酸啊?
還腹肌上攀巖,我還有一整塊腹肌呢!
我腹肌上還可以滑冰呢!
花獨秀依舊閉著眼睛,一本正經道:
“嘉嘉,你還小,你不懂。”
沈利嘉小聲對二喜說:“你都把你家少爺教壞了!”
二喜在花獨秀肩上的手轉捏為敲:
“別胡說,這些明明都是少爺教我的,我喜歡,我就愛這么說,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沈利嘉輕咳一聲,不敢再多說。
再說要有皮肉之苦了。
沈利嘉小聲道:“姐夫,我家探子查清楚了,今天下午有幾個高手進了城,根據時日和方位判斷,應該是從天南郡來的。”
花獨秀狹長的鳳眼微微睜開:“哦?”
沈利嘉繼續道:“探子跟蹤他們到了神威鏢局,認出其中一人是神威鏢局總局的宋大掌柜,叫宋清崢。”
花獨秀眉頭一皺:“這人我不喜歡。”
沈利嘉問:“姐夫,怎么了?”
“他名字里有一個‘清’字。”
沈利嘉低頭沉思。
姐姐名叫沈清月。
姐姐是花獨秀唯一的心病,是在他面前唯一不能亂說的話題。
這個“清”字,是犯了花獨秀的忌。
沈利嘉道:“那明日咱們干死他!”
花獨秀問:“神威鏢局總局的四大金剛已被我打廢了,別說明天,明年也好不了,就算恢復了也不會再派出來比武。”
“那剩下的四人,想必是從鏢局背后的合氣門派來的?”
沈利嘉點頭道:“我爹和錢伯也是這么判斷。”
花獨秀抬眼看沈利嘉,問:
“你都琢磨出了什么餿主意?說來聽聽。”
沈利嘉嘿嘿一笑:“其實也沒啥,就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