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崢和任鏢頭即將開打,花獨秀忽然道:“爹,我先回去了。”
花錢問:“怎么?”
“爹,出了好多汗,渾身不得勁,我回去泡個澡。”
花錢道:“哦,那我給城主大人匯報一聲。”
宋清崢原本已拉開架勢,雙拳凝聚無上拳勁,剛要大開殺戒,硬生生又被這對父子憋了回去。
賤人!
花錢朗聲道:“黎城主,我兒花獨秀打完兩場,身子孱弱,疲累不堪,請黎城主同意我兒先行離開,回家休養。”
這種請求雖有些無禮,但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走就走唄?
花獨秀又不是鏢局話事人,頂多算個鏢頭,走不走影響不大。
但黎城主一番遲疑,似乎不太想此時放花獨秀離開。
花錢一愣:黎城主這是何意?
忽然,高山紅日屏風后,又是一聲淡淡咳聲傳出。
“咳。”
黎城主道:“既然花少俠身體不適,那便先行離開吧。”
所有人都看向那座屏風。
屏風后面,究竟是什么人?
竟能兩次影響黎城主的決定?
而且似乎這兩次決定,都跟花獨秀有關?
連花獨秀都有些奇怪的看了屏風一眼。
可惜,除了屏風本身外,他什么都看不到。
花獨秀拱手道:“草民多謝城主大人恩典。”
黎城主手臂微抬:“不必多禮。”
花獨秀離開,沈利嘉立刻追了出去。
“姐夫,姐夫!”
花獨秀抬手道:“噓,城主府里,大喊大叫成何體統啊?”
“嘉嘉,記住,咱們都是體面人。”
沈利嘉嘿嘿一笑,他滿臉得意。
出了城主府,二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沈利嘉奇道:“姐夫,屏風后面肯定藏著一個大人物!連黎城主都聽他的,這人來頭肯定不小啊?”
花獨秀點點頭,若有所思。
“姐夫,那人好像對你很感興趣?”
花獨秀問:“嘉嘉,難道今天姐夫表現的太過驚艷,惹了什么人青睞?”
沈利嘉朗笑道:“姐夫,你今天何止是驚艷啊,簡直就是驚艷!大大的驚艷!”
“唉,嘉嘉,出風頭真的并非我本意啊。”
沈利嘉道:“我知道,姐夫,咱們這么做不都是為了打贏神威鏢局,拿下鏢約么。”
“姐夫,你不看任叔和花伯的表演了?”
花獨秀笑道:“嘉嘉,你鬼主意這么多,安排的這么妥帖,我看與不看有什么分別?昨晚你一說,我腦袋里就有今日的畫面了。”
沈利嘉得意道:“嗨,姐夫,我還打算一會兒再好好氣一氣宋強那老小子,非得逼得他當場嘔吐才行!讓神威鏢局大大的丟個臉面!”
“嘉嘉,得饒人處且饒人啊,咱們都是體面人。”
“對,姐夫,咱們是體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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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返回花氏宅院,二喜已經燒好了水,在池子里灑了好多花瓣。
熱氣升騰,芬芳清潤。
這是花獨秀專供的湯池,別人誰都不能用。
輕解羅衣,花獨秀仰面躺在池子里泡澡,二喜輕柔的按摩著花獨秀的香肩,沈利嘉坐在一旁叭叭說個不停。
“姐夫,你說,屏風后面那人到底是誰呢?”
花獨秀道:“應該是官府中人。”
沈利嘉點點頭:“對!黎城主不茍言笑,聽說不太喜歡跟江湖人士來往。能坐在他身后的,應該是官府中人。”
花獨秀道:“嘉嘉,這種老狐貍,不能只看表面。”
“啊?姐夫,你是說?”
“黎城主跟神威鏢局關系匪淺,神威鏢局背后是合氣門。所謂的不茍言笑,不喜結交江湖人士,說不定只是他的面具。”
沈利嘉想了想,點點頭道:“姐夫,你說得對!神威鏢局在神泉城的分部,就是在黎城主就任后沒多久籌建的,黎城主再怎么偽裝,事實是沒法偽裝的。”
花獨秀忽然道:“二喜!”
二喜嚇了一跳:“少爺,怎么了?”
“今天出了好多汗,一會兒給我用藻鹽搓搓。還有,別忘了準備熏香,我擔心單單泡澡泡不去一身汗臭。”
二喜:“……”
少爺,你以為你是野豬啊?
泡澡還泡不去汗味?
從你回家的那一刻,我二喜一點汗臭味沒聞到,我聞到的只有少爺的體香!
少爺永遠是香噴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