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秀無視云中海吃人的眼神,自顧自的擺弄欣賞云中海的長劍。
“嚯,好劍,好劍,真是吹毛斷發,削鐵如泥的寶劍啊!”
紀绔岱臉色變幻,卻又不愿多說。
他已經訓斥過兩遍,不好再強逼花獨秀還劍。
萬一再訓斥,花獨秀還來這套,他綠帽家老的威嚴在哪里?
錘子永遠是砸落之前最可怕。
真砸落了,到底疼不疼,有多疼,大家心里都有數了。
紀绔岱沒翻臉時尚且有家老的威嚴。
一旦翻臉,頂多是把花獨秀趕出紀宗,那么,自己威嚴的分量也被弟子們看透了。
再者說,這劍是花獨秀憑實力打下來的,而且他是紀宗弟子,天云劍宗這些人,嘴上說的再客氣,畢竟是來踢館的,紀绔岱其實樂見他們跌個大跟頭。
關鍵時候,胳膊肘不能往外拐不是?
狠狠訓斥兩句,不失禮,意思到了就行。
云先生頭皮發麻,這把劍可是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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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宗收藏的頂級寶劍之一,云中海是宗主大弟子,這把劍是天云劍宗嫡傳象征,絕對不能有失啊!
“花,花師侄,實不相瞞,這把劍對我們天云劍宗別有重要意義,還望你……”
花獨秀立刻接口:
“原來是這樣?那好那好,反正海師兄也不在乎臉面,我也不差這點錢。我早就說了嘛,你要拿直接拿走就是,吶,給你給你!”
花獨秀又讓了讓,誠意滿滿。
云中海雙手顫抖。
這把劍,拿了,他就是不在乎臉面的人。
不拿,回去沒法交代。
他可是要繼承天云劍宗的男人,面子就是將來的位子,絕對不能砸在這里。
云中海重重嘆口氣,沉聲道:“花獨秀,這把劍且寄存在你這,改日我再登門來贖!”
說罷,云中海臉色鐵青的轉身大步離開。
花獨秀一愣:“喂喂,你氣性怎么這么大啊,我都說還給你了,你不要?改日來贖回去?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是你自己說的。”
云先生同樣臉色鐵青。
尼瑪。
你當天云劍宗是開銀莊的嗎?
宗門攢點錢容易嗎?
還贖?
真是豈有此!
花獨秀無辜道:“這位前輩,天云劍宗誠信為本,海師兄豪氣云干,吐口唾沫都是釘,他說要來贖……要不算了,前輩你把劍拿回去吧,一再收你們的錢,我也不好意思啊?”
云先生深吸一口,控制住自己翻滾的情緒。
莫生氣,莫生氣。
氣出病來無人替。
默念著口訣,云先生一字一句道:“老夫,告辭!”
對紀绔岱拱拱手,狠狠瞪了花獨秀一眼,云先生大步離去。
花獨秀趕緊喊:“前輩,前輩,留下喝口水,吃個午飯再走啊。”
云先生一個踉蹌:我喝你個頭,我吃你個頭啊!
二人離開紀宗,花獨秀看圍觀的年輕弟子已有二三十人,不由苦笑道:
“天云劍宗的人真是心善,一再來送溫暖,這誰頂得住啊?說實話,我好感動的。”
年輕弟子們一個個低聲臭罵,一哄而散。
我信你個鬼啊,你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