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變故很快來了。
紀擷岱的獨子和兒媳死在祖妙界,紀擷岱帶領門人憤而前往復仇,卻被打成重傷而歸。
紀擷岱十年前非但武功高絕,而且脾氣性格十分剛烈,完全咽不下這口氣。
但祖妙界的仇家勢力非常強大,從宗主紀幺岱,到師弟紀绔岱,再到盟友豹王門,全都勸紀擷岱忍下這口氣。
江湖兒女,打打殺殺,技不如人被干死,這種事太多了。
真算不得是過去不去的坎兒。
誰家還沒有幾個弟子死在外面?
紀宗八大鐵帽子家老,這些年來死的還剩三個,甚至紀幺岱的嫡傳弟子也死在祖妙界。
沒辦法,實力,實力啊!
再要復仇,紀宗弟子,只會死的更多。
無人助拳,紀擷岱又身受重傷,這事便按了下來。
兒子沒了,但孫女還在。
指望別人,沒戲,指望自己,沒戲,紀擷岱咽不下這口氣,他只能指望唯一的一個人。
就是紀念澤。
十年來,紀擷岱不顧宗規,強行把一身本領傾囊相授,悉數教給紀念澤,期望她有朝一日能夠替父報仇。
紀念澤從小失去父母,跟隨爺爺長大,又每日苦練功夫,導致性格又冰又冷。
而迫于宗規壓力,加之對豹王門的失望,紀擷岱答應宗主,紀念澤學成之后絕不外嫁,永遠留在紀宗。
豹王門因為當年沒有出手相助,跟紀宗,尤其是紀擷岱,產生了不小的隔閡。
婚約之事,數年間雙方都沒人再提起。
時間推移,鮑一豹成年了。
隨著兩家交往交流,這份隔閡也漸漸變淡。
豹王門又開始覬覦紀宗功/法的超強加持能力,幾番試探后,便有了今天前來提親之事。
只聽鮑青綱說:“紫師叔,孩子們的事,咱們早有約定。一豹這孩子在蛇谷歷練多年,這番回來,心性穩重不少,能擔得起成家立業的責任。”
紀擷岱道:“這事……容我跟念澤那孩子談談吧。畢竟孩子大了,我又不是孩子的父母,不好強令孩子服從。”
鮑青綱道:“應該的。師叔,方便的話,可以讓念澤跟一豹多些交流,平時一起走走,逛逛,增進下感情。”
紀擷岱道:“好啊。”
鮑青綱立刻說:“一豹,我跟你紫爺爺還有話聊,你先去找念澤見一面吧。”
聽到這,房間內氣氛立刻一冷。
花獨秀隔著老遠都感覺到了。
紀擷岱沒有說話。
紀绔岱打圓場道:“一豹,你先去吧。”
鮑一豹離開,花獨秀趕緊藏在樹后。
可惜,鮑一豹正沖著花獨秀的方向走來,花獨秀躲無可躲,只好繼續拖著掃帚清掃地上落葉。
鮑一豹看了花獨秀一眼,大吃一驚:“是你?”
花獨秀抬頭一笑:“不喊聲師兄嘛?”
鮑一豹皺眉,上下打量花獨秀:“你是紀宗弟子?”
“不不不,我只是一個打掃衛生的雜工而已,還不算是弟子。”
鮑一豹輕哼一聲,越過花獨秀朝后院行去。
花少爺本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集,但這一聲輕哼,讓花少爺沒來由的生出一陣求勝欲。
小樣,敢哼我?
能耐了啊?
花獨秀趕緊喊:“哎哎,那個誰,你去哪?后院是本門弟子練武和生活的地方,閑雜人等不能隨便進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