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道:“他雖不學,卻有術,這個你我都是親眼見過的。花氏劍法名聲不大,那是因為他們花氏人丁不旺,傳承不廣,實則劍招精湛的很。”
紀念澤點頭。
她見到過花獨秀出手,輕描淡寫就破去天云劍宗的凌厲劍招,換作是她,絕對做不到。
老者又說:“他的天賦非常之高,只是性子還有些輕浮罷了。至于人品性格,雖有些頑劣,卻不低劣。他出身商人,家里是開鏢局的,也算江湖中人,綜合來看,做我紀擷岱的贅婿,也算夠資格。”
“對了,這小子模樣俊俏的很,氣質卓然,拉出去也有牌面,是不是?”
紀念澤輕哼:“是個屁!”
思來想去,紀念澤雖不喜歡花獨秀這號人,卻也沒有別的人選。
更沒有別的辦法。
離家出走?
不可能的。
她只有爺爺這么一個親人,爺爺對她又關愛有加,她怎么舍得撇下爺爺自己走。
爺爺老來喪子,又身有暗傷,這么一把年紀,可以說,紀念澤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啊對了,還有復仇。
紀念澤說:“爺爺,你想的這么美,花獨秀愿不愿入贅到咱家還另說呢。我聽他絮叨過,他們花家九代單傳,他從小就跟個寶貝疙瘩一樣,就算他同意,他的父母也不會同意。”
紀擷岱點頭:“這事,也不算沒有轉圜空間。”
“鮑一豹那孩子今年二十三歲,你可以等,他卻等不起。三兩年之內,他肯定要完婚的。如果能拖到鮑一豹完婚,你和秀兒……不論是他真的入贅,還是先定下親事來日后再解約,倒是都有商量空間了。”
“秀兒一心想拜我為師,想學‘一氣化雙流’,我放出這個餌來,約定個三年之期,或許他能同意,他們花家也能答應。”
紀念澤一愣:爺爺,你好賊啊。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紀念澤小聲道:“那這事爺爺您來操持吧,我,我沒有主意。”
紀擷岱道:“那是自然。都是江湖兒女,如果能破開心中迷障,很多難事就有解決辦法了。”
紀念澤點頭。
現在先跟鮑一豹解除婚約,拖到鮑一豹成親后,再跟花獨秀解除婚約。
只是這么一來,她紀念澤的名聲就算是徹底毀了。
再想出嫁,誰還敢娶?
……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花獨秀沒有跟四大才子出去浪,而是規規矩矩在房間里待著。
他知道,紫爺爺肯定會找他的。
果不其然。
紀念澤小臉紅撲撲的敲敲花獨秀房門,問:“你在嗎?”
花獨秀正躺在搖搖椅上欣賞歌賦。
“誰在嗎?”
精致的實木門的另一側,紀念澤深吸一口。
這個花獨秀,太討厭了。
紀念澤只好說:“花獨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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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下。”
房門后一個聲音說:“誰出來下?”
紀念澤一腳踢開房門,語氣不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