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方面紀擷岱不清楚,但內力一項,花獨秀絕對弱于鮑一豹很多個境界。
一個連“斬鐵”況且做不到的劍客,主動挑戰“內力外放”大成,甚至是圓滿境界的高手?
不敢想象。
但是,念澤說過,花獨秀輕松打敗天云劍宗的兩個優秀年輕弟子,劍法非常厲害,這又讓紀擷岱內心有一絲期待。
看花獨秀異常自信,紀擷岱一時猶豫,不知道是不是該出言阻止。
最終,他選擇了沉默。
鮑青綱和紀擷岱都沒有表態,鮑一豹陰冷著臉,沉聲道:
“兩位長輩都已默許。花獨秀,一會兒交手鐵拳無眼,真出了人命,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花獨秀說:“等你打贏了再吹牛也不遲,現在吹什么,好像你能打贏我似的。你啊,就剩個嘴了。”
鮑一豹控制著情緒說:“爹,我請求去演武場,跟他一對一公平決斗。”
鮑青綱說:“來者是客,何必要斗個兩敗俱傷?年輕人啊,就是氣盛。”
“你倆各自回來坐好,婚配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跟紫師叔談定便好。”
說罷,鮑青綱看了鮑一豹一眼。
鮑一豹心里一驚,點點頭,先前的憤怒和斗志立刻控制起來。
花獨秀暗道: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讓你們談,指不定得談出什么花樣來。
畢竟理虧。
談,談什么,談點喪權/辱門的補償啊?
退婚毀約這種事,就得打!
只有落實在拳頭上,只有打敗你,你才不會借機漫天要價。
看鮑一豹轉頭要走,花獨秀立刻輕蔑說:
“你知道我為何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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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斗么?”
鮑一豹停住腳步,皺眉問:“為何?”
花獨秀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用小到蚊鳴一般的聲音說:
“因為,念澤師妹早就跟我兩情相悅,不亦樂乎,她要嫁的人是我。你呀,頭上都長草了!綠了!”
鮑一豹臉色大變!
花獨秀繼續小聲道:“愛上一匹野馬,可是家里沒有草原。原來草原都長你頭上去了,還早有婚約,嘿!我說我咋一見到你就有種莫名的優越感呢,難怪,難怪。”
鮑一豹剛控制下來的情緒再次爆發。
“你找死!”
鮑一豹血灌瞳仁,雙拳翻黑,一股磅礴氣勢迅速籠罩整間會客堂。
他要立斃花獨秀于此!
鮑青綱大吃一驚,瞬間跳到場中,一把拉住鮑一豹:
“一豹,你做什么?我的話你沒聽到么!”
鮑一豹胸膛劇烈起伏,咬牙道:
“你問他說了什么!”
鮑青綱皺眉看向花獨秀。
花獨秀先前小聲對鮑一豹說了兩句話,可惜聲音壓得太低,縱然他耳目清靈,也只聽得幾個詞,沒聽全。
但顯然不是什么好話。
花獨秀說:“賢師侄想證明自己的實力,我作為前輩的,指點一二也是應該的嘛。這場比武,我看還是安排一下的好。”
鮑青綱不知花獨秀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是自從他進了這屋,一直在激化矛盾,引導氣氛和輿論走向,似乎故意要把事態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鮑青綱自然不會讓他如愿以償。
“今天是我跟紫師叔商談婚配流程的大好日子,不宜動手見血,你倆老老實實回去坐好。要打,換個時間再打便是。”
花獨秀搖頭道:“不對,不對。咱們是武林世家,真理都是從拳頭里出來的,靠嘴皮子談,談什么?談談談,彈走魚尾紋啊?”
“實不相瞞,就我說的這四點,一豹師侄絕對沒有資格做我們紀宗的女婿。我看啊,也不用談了,大家趁早各回各家,免得一會兒天黑還得花錢住客棧。你們窮,我們紀宗雖闊,可也不能住豪華客棧臭顯擺不是?”
鮑青綱臉色鐵青,這小子一再胡言亂語,他也要按訥不住。
“紫師叔!這小子你到底管不管,如果你不管,我真的要把他趕出豹王門!”
鮑青綱憤怒道:“豹王門,不歡迎他!”
紀擷岱心里又喜又愁。
喜的是花獨秀竟能把他們父子氣成這樣,解恨啊!
愁的是,現在擰成這地步,退婚之事,到底該怎么圓滿解決?
花獨秀朗聲道:“師父!您就不用藏著掖著了,大聲告訴他們爺兒倆,念澤師妹心里愛慕敬仰朝思暮想期盼已久的優秀男子,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