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花少爺這次在靈異世界酸爽到了什么程度。
他足足被較為弱小的閃電劈了一盞茶的時間才斷氣。
徹底燒焦的身體不再瀟灑俊美,最后成了一塊黑炭。
花獨秀緩緩睜開眼睛。
他把獸皮稍稍拿遠,深深喘了幾口氣。
買買提,敢不敢不這么會玩?
此時此刻,花少爺甚至連起身喝水的力氣都折騰沒了。
這么下去,明天得整點大力丸補補了,這誰頂得住啊?
一會兒工夫,被搞死好幾次,每次還都死那么慘痛,簡直是非人的待遇啊。
還能不能讓人愉快的感受魔氣帶來的異世界風采了?
花獨秀緩了一會兒,呼吸終于漸漸平穩下來。
借著屋里微弱的燭光,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獸皮。
這東西,真的是越來越邪了。
現在進入那個世界,立刻就會被攻擊,被安排的妥妥當當的——直接死出來。
“不行,既然你是魔氣幻化出來的世界,我們花家的眼睛也是因為魔氣感染才變異,你們兩者之間肯定有什么關聯。”
“既然阿爹說先祖們能開發雙眼威能,那我也可以!”
“我花獨秀,最不缺的就是信心。”
“不看僧面看佛面,行不行?”
“來!”
花獨秀捏了捏手里的獸皮殘片,雖然活活被電到燒焦的滋味太過恐怖,恐怖到已經留下深深的陰影,但事已至此,花獨秀只能咬牙堅持。
那個世界被電死,至少這個世界還能醒過來,總好過這個世界被人追著打啊。
更好過他的小紅劍被人弄斷。
花獨秀深吸一口氣,這次,他沒有閉眼。
而是死死盯著獸皮殘片,然后,緩緩把它拍在腦門上。
“滅蹤·雨泣!”
在精神恍惚,即將進入靈異世界的瞬間,花獨秀立刻施展出魔流叱風痕大成境界。
“轟隆隆……!”
一陣暴雨般砸落的紫色閃電把幾丈內的大地徹底掀翻。
但花獨秀,卻在閃電劈下的瞬間消失在原地。
咻……
花獨秀全身夾帶著絲絲白煙撒腿狂奔。
天上雷聲轟鳴,腳下的大地處處震動,花獨秀只能咬牙狂奔,絲毫不敢停頓。
每次只要眼睛感覺到光線微微有哪怕一絲一毫的變化,他立刻改變狂奔方向。
下一瞬,閃電來襲。
再下一瞬,雷鳴才到耳朵里。
沒錯,光的速度遠超聲音,而花獨秀就是在賭,賭自己的預判和肌肉反應。
想當初,在花獨秀難以追趕的速度優勢壓迫下,付云通尚且能通過身體肌肉反應招架,今時今日,花少爺不得已也只能有如此了。
只是,一直保持“滅蹤·雨泣”的狀態非常消耗體力,花獨秀發足狂奔,很快就有些吃不消。
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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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花,腳下發虛。
光線一動。
花獨秀知道,又一道閃電劈下來了。
再跑,何時是盡頭?
該怎么破局?
在這個世界,靠蠻力,怕是不行。
還是得動腦子。
再一次被閃電炸成齏粉,花獨秀回到現實世界。
他手里握著獸皮殘片,汗水已經徹底把殘片浸透。
花獨秀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盯著黑黝黝的天花板。
怎么破局?
怎么跟那個世界互動,讓它協助我激發眼睛的力量?
花獨秀苦苦思索。
身體快到極限,不能再進去了。
再進去,被搞死搞出來,怕是明天中午都爬不起來。
想了又想,花獨秀還是毫無頭緒。
他對魔氣,對那個靈異世界,對自己眼睛變異的前因后果,信息掌握的太少了。
完全不能思索出彼此的聯系點,更何論突破點。
正這時,外面隱約有打更的聲音傳來。
“梆梆梆……寅時了……”
花獨秀暗道:已經寅時了?
這么晚了。
啊……梆子,敲梆子……
是了。
我需要的是一個讓雙眼蘊含的魔氣,與獸皮殘片魔氣兩者交流的媒介。
敲梆子通過聲音傳導到我這里,讓我知道更夫要傳遞的訊息。
我若想得到殘片魔氣的訊息,需要依靠什么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