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不亮三人落地立刻背靠背呈三角站位,小心警戒。
花獨秀問:“不亮師兄,高宗是真不想讓咱們走啊,要不咱們老老實實回野狼城吃宵夜?”
紀不亮沉聲道:“什么時候了,你還說笑。”
“這是一個極厲害的‘土系’術師,高宗門徒全是練劍的,可沒什么術師!”
花獨秀一愣:“土系”術師?
他立刻想到當初藏在暗處,把他家押運的寶箱一個一個炸上天的那名術師。
花獨秀沉默不語。
他心里隱約有點不好的感覺。
如果這五個夜鬼不是紀不亮的仇敵,那么可能性只有一個:是粘桿司的人來找自己麻煩了。
付云通那個狗東西,竟然等到現在才來報復?
三匹駿馬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一陣陣嘶鳴,令人聞之揪心。
怕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沒了馬,茫茫荒野,想走基本是走不了,而且追來的五道身影已經一口氣沖到面前兩丈處。
花獨秀三人背靠背三角站立,紀不亮面對一字排開的五人,沉聲問:
“閣下何人,為何要攔住我們去處?”
五人全都黑衣黑褲,臉上蒙著黑巾,就差頭上戴個黑斗笠就齊活了。
居中一人一眼就盯上了花獨秀,沒有搭理紀不亮的問話。
花獨秀側臉仔細打量這五人,跟居中一人眼神交匯,心里一驚:
果然是付云通這個老王八!
你就算全身都蒙起來,就這個眼神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
紀不亮耐著性子又問:“幾位,咱們在哪里結過仇怨么?”
付云通等人不語,甚至連輕哼都沒有哼一聲。
付云通不說話,花獨秀也不愿揭穿他們面目。
一旦揭穿,后面很多事都不好解釋。
確認是花獨秀無誤,付云通借著月光又仔細看了看花獨秀的脖子。
那里,一條極細的金線反射著微弱的月光。
付云通放心了。
他大手一揮,左右四人立刻有了動作。
四人全部下馬,兩人立刻后撤,另兩人提著鋼刀猛然撲向花獨秀!
當然,花獨秀站在紀不亮身側,在紀不亮看來,這兩人是朝著自己沖來的。
花獨秀不語,紀不亮立刻小聲道:“戰!”
唰唰唰!
三人各自拔出寶劍,紀不亮率先迎了上去。
一陣刀光劍影,紀不亮和紀清亮各自攔下一名黑衣刀客,激烈拼斗起來。
花獨秀依然默默站立,沒有動。
他在觀察。
兩名黑衣刀客實力不凡,全都是達到內力外放境界的一流高手。
而另兩名術師在付云通左右后方藏身,還沒有動作。
花獨秀緊緊盯著付云通,暗道:上次沒有分出勝
(本章未完,請翻頁)
負,今晚你跑到這種地方來找我麻煩,怕是想取我性命?
只是老哥你耐心也太好了吧?
不是常言道,君子報仇,從早到晚的么?
付云通當然不是刻意要等這么久才來復仇。
當他從奇界大皇宮返回困魔谷時,花獨秀已經在海上了。
正所謂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跑了花獨秀,還有花家,還有花錢。
付云通先是暗中調查花錢,發覺花錢身上并沒有地圖殘片的線索,而且身邊有好多實力不俗的魔流府門徒,便沒有輕舉妄動。
他要做的事,不能讓別人知曉,這是提督大人一再強調的。
“粘桿司”行事,向來神秘莫測。
做掉花錢,會不會惹惱總督府和魔流府先不說,有心人對“粘桿司”的動機肯定要產生懷疑,甚至遠在漠北的花獨秀也會有所警惕。
漠北的這些門派,一個個又臭又硬,只能智取,不宜硬剛。
所以付云通直接帶人悄悄來到漠北,蟄伏多日,目的就是先把花獨秀身上的殘片搞到手再說。
眼看紀不亮二人劍法不凡,手下兩名刀客被拖住,付云通大手再次一揮,身后兩名術師同時有了動作。
兩道磅礴的無極真氣迅速沖到腳下,花獨秀等人大吃一驚!
“不好!”
花獨秀立刻躍起,腳下大地一陣土煙冒氣,銀色的光芒猛然閃現!
是鋼針。
很多根鋼針。
三寸多長,筷子粗細的鋼針。